“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拖延卢瑟知道这事的时间。不过鉴于他对超人的关注度，”说到这里，托尼啧了一声，继续道，“就这么大张旗鼓地飞过来，生怕卢瑟不知道一样。而且我好歹也算是卢瑟的合作者，你这么一来，不就是直接告诉卢瑟，我和你们正义联盟有关系了么？”

克拉克一懵，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之前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难道就是这原因？

他慌张地去看布鲁斯，果然看到了他和之前在门口时差不多的表情，顿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然后他有些颤颤巍巍地回头看托尼的表情，果然看到黑漆漆的一张脸。“我闯祸了？”

克拉克问得小心翼翼，但托尼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冷哼了一声后，非常没好气地说道：“是啊，伟大的地球第一强者终于发现了？”

虽然托尼这话很嘲讽，但克拉克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他的确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直接就这么飞过来，给他们带来的风险，尤其是没确定这座城市里还有谁在的情况下，风险更是大大上升。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说说依依的事。”布鲁斯道。

托尼一下子就被布鲁斯转移了注意力：“依依的事？怎么了？你又想干什么？”

“依依和你、和x教授之间的关系，恐怕卢瑟已经知道了。就算和x教授的关系还不清楚，在现在他们距离有点远的情况下，也还算安全，但你和依依之间的关系，恐怕很难用所谓的养女这个身份带过去。”

布鲁斯这么说，细想也不无道理。托尼出现在餐馆开业剪彩，就足够卢瑟产生怀疑了，当时要不是布鲁斯的身份更有关注度，恐怕卢瑟当场就能发现点什么。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中间托尼也去过餐馆好几次，加上美国队长、鹰眼，甚至还有可能是之前莫里亚蒂他们泄露出去的消息，都足够卢瑟确定这个猜测了。

布鲁斯见托尼也思考到这点了，就继续往下说：“我看了依依的情况，黑寡妇教得很用心，至少对上卢瑟，不被蛊惑，甚至赢，是很大概率能做到的事。”

“你怎么不说，这里面还有你养子杰森·托德的功劳在？”托尼虽然看不惯杰森，他把自己女儿抢走的事还没被原谅，但能借这点锉一锉布鲁斯的威风，托尼还是很乐意做的。

而克拉克此刻宛如毫无任何感情的吃瓜群众，视线在托尼和布鲁斯之间来回打转。尽管他至今还没从自己居然有了个女儿的事实中回过神来，但这不妨碍他意识到托尼的女儿和布鲁斯的养子居然在一起的事实对他们两个被迫成为亲家的父辈来说，是有多微妙。

托尼一看到克拉克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呵了一声后，提醒道：“那也是你的女儿和这家伙的养子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你和韦恩成为了亲家。”

这话有如一声巨雷，劈在了克拉克身上。他刚才只顾着关注斯塔克和布鲁斯之间新出炉的关系，却忘了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和布鲁斯也有了新的关系……

依依没想到还会从克拉克身上感受到这么复杂的情绪，微微歪头，好奇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