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又急又丧地在宋瑞阳床边猫了一阵。
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姓宋的没有暴呵而起,也没有叮叮咣咣的侍卫呼喇喇地冒出来?
流月冒险伸出个脑袋去瞄床上的人,那位大爷正酣睡得舒舒服服……
好吧,踏马的这孙子刚才是在说梦话……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之后一下子松懈下来,流月靠坐在床头长抒了口气,这孙子一定是和姑奶奶八字不合啊。
好不容易寻到这样的机会,竟然被他一句梦话给搅黄,流月又愤愤地转过去看床上的人。
之前流月看他是在找心口的位置,这会一看不由自主就看到人脸上去了。
月亮又偏了点位置,照亮了床前一小片,冷白的空间笼罩住流月的侧影和床上的睡美男。
这厮真是好看,白日里见他的那几次,第一次在江边觉得这人俊美是俊美,身上总有点挥之不去的彬彬有礼的距离感。
后来知道他就是大仇人,便十分惋惜那幅好皮囊,连带着就觉得此人面目可憎。
这会这人和以前的样子看起来都不一样,流月不知道那些文绉绉的词儿,就觉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