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亲自葬了绿衣姑娘的尸体,应该已经回来了。”
慕容桀救走夏子安之后,他们便迅速转移了地方,找到了这一所大宅,是青州一个富户的宅子,他们抢占了地方,把富户一家都拘禁起来,鹊巢鸠占。
南怀王站在商丘所住的厢房门口,沉了沉气,才推门进去。
商丘确实是刚回来,鞋子上还沾着一层厚厚的黄泥,地上的脚印也印着黄泥水。
商丘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个青瓷描花杯子,手指有些轻颤,杯子里的热水升起白雾,他的面容在白雾里,似乎有些怔然。
见南怀王进来,他放下杯子站起来,“王爷!”
“葬了?”南怀王问道。
商丘点头,“是的,无棺,一张席子裹身。”
声音有些凄凉。
南怀王直视着他,“来日本王事成,会厚葬她。”
商丘微微一震,抬起头看着南怀王,有些无奈地道:“王爷,放手
吧。”
南怀王眸子里怒气陡升,“先生,这话若是早几年跟本王说,本王兴许会放手,如今你才叫本王放手?不可能。”
商丘黯然地道:“只怕早几年说,王爷更不会放手,人要懂得审时度势,王爷以前有贵太妃相助,京中脉络齐全,南国兵强马壮,尚且无法撼动半分,今日,又能如何?”
南怀王冷笑,“这一次,若非先生坏本王好事,本王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斯田地,绿衣是你害死的,真枉费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商丘的脸涨红,“在下,并未坏王爷的好事。”
南怀王缓缓地坐下来,如剑光的眸子盯着商丘,“那夏子安的针,从何而来?刀疤索,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中?如果没有刀疤索,慕容桀也会落在本王的手中。”
“针确实是在下给的,但是给她针的原因,只是让她自保胎儿,至于刀疤索,并非是在下给的,刀疤索在上路的时候,便已经烧了,王爷是亲眼目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