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听错了,”曹后依旧笑着,一脸的神定气闲,“本宫和皇上都没有说过。”
“皇上!”祁王爷猛地看着皇帝。
北漠皇帝今年五十三,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出头的人,他身穿黑色龙袍,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对祁王爷的着急紧张丝毫不以为忤,漫不经心地道:“皇后说你听错了,那就是听错了,不过,也不打紧,北漠无人见过太子,就算楚月去了,大周的人也不会知道,错有错着,也算好事一宗。”
“皇上,”祁王爷这次可真是哭笑不得了,“这怎么会无人见过太子?大周可是有好几位臣子见过太子的,不说旁人,就说萧侯爷和陈太君,都是见过太子的。”
“萧侯没在朝中,不是领兵出去了吗?至于陈太君,她年纪大了,不管朝中之事,就算管,想必她老人家也不会老到糊涂地挑起两国的纷争,所以,皇弟你不用担心,皇后这个安排,朕很满意啊。”
祁王只觉得心底一股子怒火直窜脑门,真是报应啊,他骗了慕容桀,现在自己也被皇上和皇后骗。
“皇上,摄政王妃是来给我们治病的,我们
是不是先讲信用啊?”祁王爷语重心长地道。
祁王爷这样说着,却悲哀的觉得自己很愚蠢,跟他们说什么信用?他们如果有信用,就不会这样耍无赖。
他顿时心灰意冷,这些年,也不是头一遭心灰意冷了,可又能如何?北漠多位君主,都是主战派的人,只有靠他们几个老弱残兵顶着。
皇上登基的时候,野心也没有这么大,但是,自从曹后得势之后,每日不知道吹什么枕头风,举荐了一个三石道人和一个狐媚子进宫去,每日迷得皇上五迷三道的,政事大部分都交给了曹后,说是曹后和镇国王爷秦舟三人会帮他扩展疆土,他就是千古一帝了。
祁王爷觉得,自己怕是撑不住多久了。
“如今,摄政王夫妇已经抵达了京都,皇上是否设宴款待?”祁王爷忍住怒气问道。
皇帝想了一下,“这设宴款待,也不太合适,毕竟如今国难当前,瘟疫肆行,百姓都知道他们是来治病的,依朕看,便让他们抓紧去疫区治病吧。”
祁王爷气得一口鲜血都要吐出来,“皇上,他们可是我们求着来的啊,若让人知道我们北漠如此怠慢,传出去,岂不是有辱我北漠名声?”
“放肆!”曹后厉声怒斥,“设宴款待也要看时候,正如皇上所言,如今瘟疫肆行,若让百姓知道大夫来了,不去疫区治病反而在宫中设宴吃喝,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