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听了,巧言如簧,也救不了你们。”梁王道。
商丘上前一步,轻轻地摇头,说不出的惋惜,“草民倒不是为自己,只是觉得殿下被摄政王这般利用,着实是可惜了。”
“你想胡说什么?皇叔怎么会利用本王?”梁王瞪着他。
商丘再前一步,“殿下不妨深思,摄政王若得了天下,他会忌惮什么人?”
梁王盯着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好,草民就直说了,”商丘站定身子,直视梁王,“草民自知此番逃不过,但是也不甘心摄政王就这样得逞,必得把他的心计呈现给殿下听,摄政王一旦得逞登基为帝,他便是乱臣贼子,要正其名,便得给皇上栽许多罪名,让大家觉得他是为大道而取而代之。因他是谋反上去的,所以一定会忌惮皇上的儿子,梁王身为皇上长子,首当其冲,便会遭到摄政王的毒手,其实梁王殿下细想便知,谁会把一个威胁放在自己的身边?且飞鸟尽良弓藏,到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利用梁王
殿下,还会念什么叔侄之情吗?他可是连兄弟之情都不念啊。”
梁王冷着脸,“你休要离间本王与皇叔的感情,本王深信皇叔不会这样做,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商丘闻得此言,笑了起来,“殿下可真是天真啊,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好人会造反?”
“他若要造反,他是摄政王主政的时候便可造反,如今是迫不得已。”
商丘步步逼近,声音也越发的冷峻,“那时候他当然不会造反,因为他认为皇上病入膏方,迟早都会大去,他何必劳师动众兴兵造反然后被冠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帽子?如今可不一样了,皇上好了,他知道自己的野心不会得逞,便趁着和北漠停战协议的期间,率领兵马回京,再利用梁王殿下在京中的人马和势力为他稳定人心,如今殿下还有利用价值,他自当哄着你,可一旦他已经得势登基呢?殿下于他还有什么用处?”
梁王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但是仍旧兀自嘴硬道:“那只是你的揣测之言,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这样。”
商丘笑了,“殿下,草民的名字,想必殿下也听过了,草民不才,却对算卦起卦颇有研究,若殿下不信,不妨,草民当场为殿下起一卦?”
梁王沉默了一下,“你尽管起,但是本王不会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