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不说话,她的喉咙像是有一团棉絮堵着,吞不得,也吐不出,异常难受。
琼华是个烈性子,她生气地道:“敢情您今日来是雪上加霜的,何必呢?公主昔日与夫人也有情谊,没必要这样伤人,你们萧家的事情,和公主府不相干,不必要巴巴地来感谢公主。”
张氏羞愧难当,“公主见谅,妾身……哎,罢了,想必公主明白妾身的意思,妾身所作虽自私,却也是不得已为之的,希望公主能理解。”
壮壮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是啊,大家都是不得已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去吧
,夫人,我与萧枭十一年前便缘尽了,回去转告侯爷,不必担心,本宫不会伤害萧家,本宫也不是十一年前那个把爱情看得比天都重要的少女,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张氏听得心里难受极了,在壮壮面前,她觉得自己十分卑劣。
她无颜再见壮壮,起身告退。
萧枭自然也被侯爷警示一番,萧枭全程不发一言,只是到最后,说了一句,“孙儿知道怎么做的。”
他离开后,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侯府不想回去,大将军府更不想回去,从祖父的口中,他知道壮壮已经得悉当初的事情,但是,又能如何?十一年前不能在一起,如今就可以了吗?
他来到聚贤居,找了个雅间买醉,一个人喝了五斤烈酒,他趴在桌子上,直喝得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眩晕中,他似乎听到有人走进来,有人轻轻地坐下来,就在他的身旁。
有个人抱着他,在他耳边说话,说什么他听不真切,但是,眷恋这种温柔,这种久违的温柔。
就像第一次他抱着壮壮,还亲了她,那样不顾一切,他多想找回那个自己啊。
回不去了,他们都没有当初的勇气,也没有当初单纯了。
“壮壮!”他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感受到抱着他的那个人,脸上有滚烫的泪水。
壮壮确实是来了,暗卫找到了他,她便来了。
她抱着他,没有别的奢想,她只是希望自己记得这种滋味,她忘记了许久了,这种肌肤相触的感觉。
他终于找回了焦距,看着她。
壮壮退开,含笑看他,“知道你在这里,我过来说说话。”
萧枭头很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