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听了这话,皱着眉头道:“我接管鼎丰号到现在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中,但凡没有盈利或者是没有希望的生意,我都统统折叠起来。如果醉月楼到现在还没有利润一直亏本,那么,这门生意就没有做下去的必要,我会着人审查账本,你交代账房,过几天我让人来接手。”
胡兴没有想到胡欢喜这样说,他说没有利润的时候是怕要分红利给公中。
因为老爷子有规定,但凡是公中出资开设的生意,都必须把利润的五成归公,这些年他一直都对老爷子宣称醉月楼没赚钱,老爷子其实不信,但是,便当做是给二房的补贴,加上他也不会来醉月楼查验,所以就糊弄过去了。
但是,这个胡欢喜可不是老爷子,她接管鼎丰号之后,手段狠辣,但凡没有利润的生意,她手起刀落便断了。
子安勾唇笑了,其实从胡兴否认今天有买过小丫头,她便知道他在撒谎。
一个人若是在撒谎,就算这个谎言说得多么完美,但是脸部表情和身体语言都会出卖他,子安曾副修心理学,所以一眼看看出胡兴在撒谎。
他否认,胡欢喜没有表示出怀疑,而是马上相信了他,但是片刻转移了话题,要废掉醉月楼,对胡兴而言,这是致命的决定。
所以,他不敢接胡欢喜的话,反而乖乖地把话题转了回去,“对了,妹妹,你说要找一个丫头,这个丫头是谁家的啊?”
子安这才做声,“大公子,这丫头是我的,有人说看见被卖了进来醉月楼。”
“您是?”胡兴看着子安,再次打量她,她虽然坐在这里不做声,但是气势一点都不输给大长公主和这个小贱人丫头。
“我叫夏子安。”
夏子安?
胡兴对这个名字是真的一点都不陌生啊,或者可以说,京城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未来的摄政王妃,相府的千金,悔婚梁王却没有被降罪,甚至还得了摄政王和皇太后的赏识。
听说还无端懂得医术,跟他们家那小贱人一样,以前就是唯唯诺诺的一个小丫头,忽然就变得什么都懂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最近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个都崛起了呢?
“原来是相府千金,失敬失敬!”胡兴皮笑肉不笑地说。
“大公子言重了。”子安知道胡欢喜的计划之后,也不着急了,淡定地坐着等胡兴把人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