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哭哭啼啼的李氏和西门晓月,知道如果他不出声让夏丞相休了西门晓月,给梁氏示好,那么,梁氏真的要追讨这些年给国公府的银子,他是还不起的,他不愿意临老还成为别人的笑柄。
脑子里闪过
许多念头,但是都抵不过现实,他看着夏丞相,“相爷,写休书吧。”
“不,不!”西门晓月尖叫着,使劲地挣扎站起来,推开梁氏,跪在了国公爷的面前,“祖父,不可以的,若休了我,我还能活下去吗?”
夏丞相也道:“对,国公爷,我们或许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的。”
他说或许,其实就是跟国公爷说,没有法子的,目前只有顺从。
但是他的这个表态,西门晓月却以为他是极力维护自己,拉着他的手哭着说:“对,相爷,你不能休了我,今日是三朝回门,你不能休了我的。”
夏婉儿也觉得很生气,她在西门晓月嫁过来的时候便下跪磕头敬茶,且喊了一声母亲,如果说西门晓月被休出去,那她不是白跪了吗?她是多了一个没用的母亲啊。
本以为西门晓月有多厉害,能给自己多大的支持,却没想到,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个。
她实在是大失所望。
子安没管那边,只是在这边与老夫人说和离的事情。
“老夫人,和离一事,您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
老夫人伸出手,拉着她坐下来,脸色说不出的温和,“子安,你实在是憎恨我这个祖母,是吗?”
子安讽刺一笑,“老夫人说这些便伤感情了。”
老夫人摆摆手,眼底泛着浓浓的愧疚凝望着她,“祖母知道,你心里确实是恨毒了祖母,祖母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亏待了你们母女,但是,你要体谅祖母,我没有法子,霖霖是府中唯一的男孩,却是这般的资质,若我不提拔你妹妹起来,以后相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