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道:“安亲王慎言,您这一句无法驾驭老臣,似乎别有所指,可不要把在座的老臣都给得罪了,若是冲着本官来,直言便是。”
安亲王冷冷地道:“你倒是听出来了,太傅聪明啊,没错,本王说的便是
你,太子不懂事,日后必定事事依仗太傅,外戚坐大会有什么后果,前朝有不少可借鉴的例子,本王不是危言耸听,只是身为皇室中人,本王要确保皇权不旁落。”
梁太傅厉声道:“安亲王,这是十分严重的指控,说严重一点,你是在无理攀咬,直指本官有谋朝篡位之野心,你今天若不当着皇太后与诸位皇亲大臣的面说个分明,本官绝不罢休。”
安亲王神色冷傲,“太傅,你若不与本王罢休,本王便陪你论一场便是,不说久远,便说现在议监国人选一职,你身为太傅,又是中书令,本该提出监国人选容后再议,因为,摄政王是否薨逝,至今还没分明。”
梁太傅道:“摄政王重伤薨逝,连太妃都亲口证实,还有假的吗?”
“那尸体何在?活人见人,人死见尸,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便说监国之摄政王薨逝,简直荒谬至极。”
梁太傅气结,“那依照王爷所言,一天没找到摄政王的尸体,这监国的位子便悬空下去?国之大,不可无人主政,莫非安亲王想登主政监国之位?若真想如此,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隐藏心思?”
安亲王道:“本王监国有何不可?论战功,论见识,论文武才智,本王哪一样不如太子?”
夏丞相见安亲王不断地反对,心中着急,便给了袁氏一个眼色,让她出面为太子说话。
袁氏却仿若瞧不见,轻轻地扭转了头。
夏丞相气得脸色发青,却不得不站起来道:“太傅与王爷僵持不下,争辩只会伤和气,当日内子曾设论政之坛,皇上也觉得内子见识独到,不如听听内子的意思?”
这话换做任何人说,都有不要脸的嫌疑,竟这样抬举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