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外,依旧有臣子跪着,连续几天,这些人轮流着跪,梁太傅每日都在场三四个时辰,其余时候,便出宫活动。
南怀王入到宫的时候,梁太傅也刚好在。
梁太傅站在石阶下,看着那晒得黝黑的人一步步走来,他后背挺得很直,一脸的悲伤,几年前的锋芒,如今已经悉数敛去,一身玄色衣裳越发映衬得皮肤发黑,只看这表面,就是一个沉稳,敦厚的人。
梁太傅心中微惊,如果如今南怀王还是以前那个嚣张狂傲,不可一世的性子,还好对付一些。
但是显然,几年南国阳光与台风的磨砺,让他变了。
“太傅大人!”南怀王走到梁太傅面前,先拱手行礼。
梁太傅连忙还礼,“王爷路上辛苦了。”
“还好,还好,多辛苦,也到了。”南怀王眼圈微红,又再谦卑地拱手,“小王先拜见母后,回头再说。”
梁太傅拱手,看着他的背影,小眼睛眯起来,露出一抹凶光来。
“太傅大人,只怕慕容川这一次回来,是要分一杯羹的。
”本在底下跪着的吏部尚书上前道。
六部当中,唯有吏部尚书如今为梁太傅所用,尚书省的崔大人对吏部尚书早有不满,所以,他便投靠了梁太傅。
梁太傅冷冷地道:“或许,就是他出手杀了慕容桀,皇太后下旨到如今才过去几天?他便已经从南国回到了京城,虽说可以日夜兼程,但是,本官却不信他与慕容桀这般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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