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瑶松口气，直起身来，说。

“经理，我把花擦好了。”

云佐凡“嗯”了一声，没有扭头。

等到童瑶瑶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把花摆好，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云佐凡的眼睛彻底红了。

他本来就长相俊美。

桃花眸慵懒时也是水波潋滟的。

眼尾处自然带着一抹浅红。

现在他整个眼睛都是红的，鼻子尖也有点红，难得的又贵气又狼狈。

童瑶瑶觉得他是想妈妈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方纸巾递过去，对他说。

“擦擦鼻涕。”

云佐凡一下子就笑了。

被童瑶瑶逗的。

他接过纸巾说。

“我哪有鼻涕……真是调皮。”

童瑶瑶一本正经地说。

“再这么眼睛红下去就有了呀。”

云佐凡又笑。

“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形象？”

童瑶瑶抬头看他，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印出有些狼狈的云佐凡，而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

她说。

“你不是要做我儿子？在爸爸面前，没有形象也无所谓。”

叫云佐凡爸爸，偷偷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