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华的目光在宋仁投家中打量一圈。
进门之后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面摆着一些古玩和奖杯。
徐芸华目力很好,仔细看了看奖杯上的字,夸赞道:“宋总的千金是天才吗?奥数,钢琴,芭蕾舞,滑雪……她怎么有时间学这么多,还样样都做的这么好的?”
宋仁投哈哈大笑:“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一个这么认真刻苦的闺女。从小到大,任何方面都没有让我操心过。”
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女儿优秀听话,妻子贤惠识大体。
徐芸华点点头,笑着附和:“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我做梦都笑醒。”
宋仁投的女儿确实是他的骄傲,他完全不需要为自己的骄傲谦虚,点点头承认了,又问:“对了,不知道徐总深夜到访有什么事?”
徐芸华拿出袋子里的盒子,打开推到宋仁投面前:“宋总,您看看这个。”
宋仁投瞥见盒子里的东西,他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
这是一串质地罕见的枣红蜜蜡,肌理饱满,颗粒滚圆,更罕见的是肉眼看上去,每一颗都一样大小。
宋仁投喜欢蜜蜡是出了名的,但自己本身不算顶级富豪,也就玩玩中上等的。
枣红蜜蜡本就是蜜蜡里面最贵的,何况这一串的质量还这么高。
此时他的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串蜜蜡,把每一颗珠子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双眼放光地称赞道:“极品啊。”
他的表现,徐芸华很满意。
她笑了笑,说:“还是宋总识货。这可是末代太后用过的,今天刚刚拍回来,我就忍不住拿过来送给宋总了。”
宋仁投虽然对这串蜜蜡爱不释手,但也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徐芸华已经因为股份的事,找他很多次了。
想到这里,宋仁投又万分不舍得放下了手中的蜜蜡。
“徐总,实在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徐芸华笑容不变,好奇地问:“为什么?是我开的价不够吗?”
宋仁投摇摇头:“不是,您给的价很诱惑人,不然也会有那么多小股东跟您走。只是……”
他顿了顿,见徐芸华一脸认真地在听,索性直说。
“我有话直说,您也别见怪。上次您找我之后,我便去查了您的身份,对您和南家的恩怨有所了解。我也明白,您想进入鸣世是为了什么。”
“也正是因此,我绝对不会把我的股份卖给您,因为南家对我有恩。这件事上,我一定与南家站在一起。”
徐芸华依旧在微笑,但这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渗人。
她沉默片刻,问:“我很好奇,是什么恩情?”
宋仁投露出沧桑的笑意:“说来话长了。三十年前,我父亲去世,我继承家中的酒厂,却依然游手好闲,根本不管事,酒厂的经营逐年下滑,我依然游手好闲。”
“没多久,酒厂即将倒闭,我还是不知悔改。可没想到此时却发生了一件比酒厂倒闭更严重的事,有一位工人淹死在了我家酒厂之中,而当晚我又喝多了,竟然睡在酒厂。”
“那工人是我们酒厂的一位二十多年的老师傅,他一直觉得我把酒厂经营倒闭,害得他们这些老师傅没饭吃,是我的责任,一直看我不顺眼,经常在所有人面前对我大打出手。”
“现在他又突然死了,身上还有我和他打架弄出来的伤,警察怀疑是我醉酒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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