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探没空深究他们三的情感,和她说自己的分析推测:“高步影跟踪你父母当年的案子已经跟踪了半年了,他查到很详尽的资料。资料显示,当初害你父母公司破产的就是鸣世。”
“如今我们又找到了当年你父母那场意外的关键证人,如果鸣世真的与你父母身亡之事有关,那你和南洙决便背负血海深仇。”
“他因为爱你,不想与你分开,所以在案情即将查清之前,杀了一直追查案件的律师,和关键性证人,这个动机说得通吗?”
他到底是警察,分析和推测逻辑缜密,让陆岑岑无法反驳。
但陆岑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只顾着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再说你也没有证据,这都只是你的主观臆断……”
明臻探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说:“证据我会找。我把这些告诉你,也是想让你注意你的枕边人。毕竟以你们俩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是犯人,你会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妥的。”
“……”陆岑岑无言以对。
明臻探叹了口气:“高律师生死未卜……我先回警局去了,你好之为之。”
他给了句警告,便离开了医院。
陆岑岑一个人在暗黑的楼梯口发了会儿呆,尽量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走了出去。
手术室门口的两个中年人察觉到陆岑岑过来,抬起同样无神的双眸看向她。
高父脸色灰白,伤心欲绝,高母脸上泪痕未干,失魂落魄。
他们俩静静地看了陆岑岑几秒钟,高母忽然开口,用沙哑的嗓音问:“你……你是陆岑岑?”
陆岑岑不敢和他们俩对视。
不管这是意外还是人为,高步影都是因为她才牵扯进来的。她没有脸面对高步影的父母。
她点点头,底下脑袋,看向自己的足尖。
高母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打量一边,哽咽着说:“岑岑,你还记得叔叔阿姨吗?五六年前,你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你和阿影一起读书,你来过我们家的。”
她似乎想让气氛缓和些,说话语调故作轻松,但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谁也轻松不起来。
“当时我们家的樱桃熟了,他带你过来摘樱桃……”
高母忍着泪意,手轻轻放在陆岑岑的背上,与她说:“阿影这孩子,比较内向,什么话都不敢和你说。那一天,你摘过樱桃离开后,他就偷偷和我说,毕业之后想和你在一起。”
陆岑岑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不是她和高步影的共同回忆,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
这唤不起陆岑岑内心一丝一毫的波澜,她从始至终有的只是愧疚。
高母看不清陆岑岑脸上的表情,接着说:“后来阿影联系不上你,一直不愿意找对象,现在,你们再次遇见,我以为阿影终于要成家立业了,没想到,就突然发生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