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渊的脸色又难堪几分,身上的低气压更是萦绕四周,空气都冷冽几分,无尽的威压令人心惊肉跳,恨不得跪地求饶。
常青瞬间乖觉了,动作麻利的更换茶杯后,迅速的退下去。
一楼的管事看着动作慌乱的常青,有些纳闷“常青,你怎么下来了?主子有事?”
常青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僵硬的回道“没事。”
管事似是明白了什么,揶揄道“主子还在生气?靖安郡主气的?”
主子生起气来,可没几个人能抵挡住。
常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摇摇头,就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了。
二楼。
温婉依旧不为所动的抱着茶杯,很是不要脸的褪去绣鞋,将双腿蜷缩在榻上,双手捧着茶杯,像是个小耗子一样。
“温婉,你的礼仪被狗吃了?”沈致渊终于忍不住了。
温婉一脸茫然的抬头,无辜极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我们之间何须如此见外,何况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我这还穿着袜子呢,你又看不见……”
如若不是温婉的声音还残留着少女的稚嫩,沈致渊镇觉得面前的高门贵女是见惯男女风月的妇人。
“温婉!”
咚的一声,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溅,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温婉的手背上,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很是给面子的瞬间红了。
温婉蹙紧眉心,盯着手背上的红印“老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难道你没有抱过,没有摸过?祖母大寿的时候,不就是你抱我进的亭子吗?你可别说,抱人不需要触碰?”
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懵懂无知。
本以为沈致渊会大怒的,可出乎意料之外,沈致渊深呼吸几次后,脸上的愤怒尽散,只残留寒霜未退,一双深邃凌厉的眼睛又恢复了冷静,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让他动容。
“老师?”莫名的,这样的沈致渊让温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