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不觉坐到了寒烟身边,小声说道:“我只有过相公一个男人,什么手段什么表现都不知道,你给我说说吧。”
寒烟心道这是吃果果的炫耀啊,不过没办法,只有羡慕的份。寒烟自然知道,清白之身才是留住心的利器,学也学不来的。不过寒烟想着以后半辈子都得靠着张问靠着这个家,而张盈是女主人,现在和自己的关系又很好,自然应该尽力和她站在一起。想罢寒烟便起身,从箱子底拿出一本画册出来,回到湘竹塌上,用削葱般的手指轻轻翻开册子。
张盈看了一眼册子上的画,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手按下去,“啪”地一声将册子合上,按在册子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娇嗔道:“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府里来了?”
“姐姐不是要我……这册子画得精致,一看就会了……”寒烟无辜地说道。
“相公会喜欢这样?”张盈猛地想起张问那家伙还曾经和后娘,估计越他越喜欢,不喜欢才怪了,张盈的脑子里乱得一团糟。这时候她又想起昨晚张问要她用嘴,忍不住又问道:“用嘴他也会喜欢?不嫌脏吗?”
寒烟无辜地点点头:“大概相公不会觉得脏,不信姐姐让他也用嘴试试,相公肯定很乐意……姐姐,你也别太……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都觉得愉快就行,关上门做的事,又不是在衙门大堂上要一本正经……”
张盈以前没想过这种事,只是社会舆论倡导君子淑女,人在社会,哪能不受桌面上的价值观影响?张盈正在寻思这句话的时候,外边一个奴婢说道:“夫人,淡妆在外面有事要禀报。”
张盈急忙把塌上的画册塞到枕头底下,寻思着,昨晚那小妖精在门口做的浪事,被我撞破,这会又找我作甚?
“叫她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淡妆便走进了水榭,低声下气地张盈作了一礼,叫了一声夫人。张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淡妆回头看了看,门外的奴婢都远远地站着,这才低声讨好地说道:“奴婢偶然撞见一桩隐秘的事,想着这种事一定要告诉夫人……”
张盈见淡妆的态度,心里顿时好受了些,做正房夫人就是不一样的,在家里有地位有权力。淡妆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奴婢,夫人对自己不满,她是看出来了的。淡妆作为一个奴婢,和张盈过不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看见了什么,说吧。”张盈慵懒地说道。
淡妆低声道:“是吴夫人的事……前晚儿,奴婢从吴夫人门前路过,听到里面有动静,就忍不住好奇,走到窗前,从缝里去看。一看之下,可把奴婢吓了一跳,只见吴夫人浑身一丝不挂的,正拿着那支翠羽生花紫毫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