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手里拿着条裤子,靠在花船栏杆上,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容,在看到陆不言后,赶紧轻咳一声,站直身体道:“老大,刚才看你急匆匆的从那房间里头出来,掉了东西。”胡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不言。

陆不言原本的好脸色立刻一沉。

胡离看到陆不言的脸,想起刚才郑敢心跟他说的话。

原来,原来这件事是……真的?

“老大,没想到你有这样的癖好。”胡离抬眸,看一眼陆不言阴沉的表情,立刻轻咳一声,“这个其实,平日里也看不到……”胡离一边忍笑,一边想象了一下。

只要老大不跨着dang走路,刻意露出来,谁会瞧见这里还绣了一朵牡丹花呀。

“老大,刚才你说的异常,不会就是这个吧?”

陆不言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看了陆不言的表情,胡离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还以为是杨宰相又搞出什么花头了呢。

啊,不对,现在确实是有花头在呢,在自家老大的裤子上。

“老大,这谁给你绣的啊?不会是阿金姐姐吧?她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吧?啧啧啧……老大,你的魅力可真是老少通杀啊。”

陆不言咬牙,瞪他,“你什么时候嘴这么碎了。”说完,他绕过胡离往前走,与他侧肩而过时终于没忍住,“别说出去。”

“唔。”胡离含糊应一声,见陆不言僵硬着走远,再也忍不了,“哈哈”大笑起来。

真不知道是哪位人才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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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言走出一段路,低头,又看了一眼那部位。

这牡丹……绣得还挺精细,非常栩栩如生。针脚细密、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生手,比起阿金的手艺来,只高不低。

会是那个小骗子的手法吗?

陆不言将从郑敢心那里拿过来的小花花和这朵牡丹花放在一起对比。

很像。

手法,针脚,甚至于是丝线的颜色。

男人脸上露出亢奋之色。

这或许是他破的最快的一件案子。

只比他的刀慢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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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湄回到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她推门进去,就看到床上的被褥全部都被掀开扔到了地上,就连她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衣服也被扔在了地上。乍眼一看,就跟遭贼了似得。

而罪魁祸首陆不言就靠在木施上,双手环胸,微微曲着膝盖,姿势有些许的痞相风流,他歪头看向苏水湄,漆黑双眸之中浸着一股让苏水湄毛骨悚然到原形毕露的错觉。

仿佛在他眼中,她就……没穿衣服。

苏水湄脚丫子发麻,嘴里刚刚吃的大肉包都被吓得没回味了。

她脸上努力摆起笑,“大人,这是怎么了?”

陆不言勾唇一笑,点了点那被褥,“既然这里没有,那就是贴身藏着了?”一边说着话,陆不言一边朝苏水湄的方向走过来,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暗色中隐入一半。

苏水湄听到他说,“有时候,反抗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