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莉莉一怔。
她有点搞不懂谢娇的意思,问:“你说你师哥,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娇眨了眨眼睛,说:“因为我师哥所见过的病症,我全部记下来了。”
纪莉莉惊愕不已。
“你、你你全记下来了?”纪莉莉是不可思议的,“不是,你师哥是不是那个罗、罗什么来着?反正就是我爹嫉妒了大半辈子的那个,他有六七十岁了吧?行医最起码五十年吧?你上哪儿知道他这五十年看过什么病人啊?还有你咋全记下来的?”
听见纪莉莉询问自己,都不忘吐槽她爹,谢娇觉得有些好笑。
但也晓得,这不是发笑的场合。
谢娇干咳了一声,与纪莉莉解释道:“我师哥,每次出诊都有记录的习惯,别说疑难杂症了,一些小伤病都会记在下来。我记性很好,大部分医术都记下来以后,我师哥便是将他毕生经验的记录本给我看了。”
卧床休息的那三个月,可不是白躺的。
纪莉莉一听,这难怪谢娇自信满满啊。
作为爽快人的纪莉莉当即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不会输,那边帮我赶走陆博宁吧。我原本还打算实在不行,我亲自写信举报我爹和陆博宁。”
谢娇:“!”
这是真的猛啊。
亲爹都举报。
估计也是发现谢娇的惊怔,她解释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爹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儿,敢纵容陆博宁来利用我做这种事儿,那就不能怪我无情无义。”
这话谢娇很赞同。
子女纵然要孝顺父母,遇上父母不明白的事儿了,也要尽力讲解明白。
如果实在讲不明白,那就叮嘱其某些事绝对不能做。
屡教不听,便没有纵容的道理,只要找来父母会听其说话对象来训诫了。
纪莉莉向她爹上级举报他爹的卑劣,便是穷途末路了,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虽说谢娇乐于见到纪广倒大霉,但还是不大希望由纪莉莉来做。
现在还并非穷途末路之时。
谢娇想了想,说:“不如这样,你与你爹写信,警告他若再继续下去,你就举报他。我这边则跟陆博宁比一场,赢了他,让他赶紧滚蛋。”
纪莉莉迷惑的看着谢娇:“你赢了陆博宁,陆博宁不就自动滚蛋了吗?为什么还要我给我爹写信警告?”
谢娇微微一笑,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爹想要的只是心得,而陆博宁想要的是与我一较高下,这才有了陆博宁要跟我比一场医术,如果我输了,便将心得交给他一事。”
“我若与陆博宁比医术,他想要的就得到了满足,自然就识趣滚蛋了,而又因输掉,得不到满足的你爹,会就此罢休吗?”
纪莉莉恍然大悟:“所以是你解决陆博宁,我解决我爹?”
说完不给谢娇点头应承,又讲:“我当爹可能不会太听警告,要不然我直接——”
谢娇摇头,她说:“我说过,还不到穷途末路时。你爹是那种腆着,朝我来要心得的人吗?自然不是的,纵使他在想要,那也只是让陆博宁来,可陆博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再来他是觉得我好欺负?他若不想被丢到山沟沟里去,做个赤脚大夫了却余生,那肯定不会再来了。他不来,你爹偏要他来,他们两会不会起龌龊?会不会窝里横?”
纪莉莉觉得自己错了。
她错认为谢娇跟她是同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