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一回来,大铁有上次在学校搞投机倒把然后被警告的教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藏东西。
但见谢娇手上绑着绷带,没理他们在前院角落的行为,直径进了屋。
大铁和二丫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娘她咋了?”
二丫不知道,但看着谢娇被绷带和夹板固定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在山上,谢娇为了找他们,为了他们的安全,引开野猪而造成划伤后,左手当时缝了针,也打了绷带。
“省城也有野猪吗?”二丫喃喃自语。
陆承医是懵的,他生在家里人都是医生的家庭里,很清楚的知道只有手骨折了,才会绑夹板,打绷带,为什么二丫会问省城有没有野猪呢?
这和野猪有什么关系啊?
他搞不懂,就问:“二丫,四婶婶手折了,你问野猪干什么?野猪骨头炖汤给四婶婶养身体吗?”
“手折了?!”大铁和二丫两个异口同声。
两兄妹也不管院子里以物换物的摊子了,迅速往里屋冲,正巧看见陆绵绵抱着二伯娘哭诉今天的遭遇。
听见陆绵绵说,他们去百货大楼玩,结果被人推下楼,谢娇接住了陆绵绵,却折了手时,顾盼和陆昌忠两口子一时心惊肉跳。
顾盼抱着闺女,有些后怕,又有些尴尬的给谢娇道谢。
谢娇说:“用不着谢,作为四婶婶,就侄女是理所当然的。”
她语气腔调,好似上午从未跟顾盼吵过架,红过脸,甚至差点打起来过。
这让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丢脸至极的顾盼,很是惭愧心虚。
陆昌忠看了一眼谢娇受伤的左手,本想问手怎么回事儿,但想到自己并不适合管谢娇的事儿,于是说:“我出去一趟。”
顾盼这会儿也没心思管自己丈夫为什么突然要出门去,她抱着闺女亲了亲后,瞄着谢娇受伤的左手问:“这是……折了吗?”
稍顿,谢娇被顾盼那感谢又惭愧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便是起身说:“二嫂,你用不着太谢谢我,那个推绵绵的人,本就是冲我来的。”
为此,陆老太太气红了脸,第二天吃早饭,就没来。
说完,也不给顾盼惊愕追问的机会,招呼这苏秀莲一道去厨房那边弄吃的了。
几个孩子也跟着去了。
陆向荣太狡猾了,他也是想让谢娇回去,让罗老爷子看手的人。
他得去找弟弟陆向荣,把这事儿的告知亲弟弟。
因陆承医也在旁边帮忙,谢娇不好讲全,只压低了声音说:“今早吵过,我是没什么了,不过她瞧着有点尴尬。她本身就不是很多话的人,为了感谢我救了她闺女,拼命找话,她不自在,我听了也觉得怪尴尬的,所以才避开人。”
苏秀莲忍俊不禁,说:“你倒是那样的脾气,有什么事儿,被欺负了,当场就给欺负回去,过后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倒是被你摁着骂的人,看见你就不自在。”
陆向荣想回去,让罗老头看看谢娇的手伤。
谢娇哽了一下。
这是陆昌忠有些愤怒,他问:“那人呢?那个推绵绵的人是哪个!什么毛病,无缘无故推一个小姑娘下楼,要害小姑娘的命!怎么会有如此坏心肠的人!”
谢娇说:“人已经抓了,送警局去了,杀人未遂的罪名,会让她受一段时间的劳动教育。”
这非要回去的具体原因,陆向荣没有讲给旁人听,但他爹娘都是聪明人,哪里能看不出来?
陆向荣的回答,让谢娇有些猝不及防。
择菜时,苏秀莲小声跟谢娇打听了一下:“你跟你二嫂关系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