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见覃绰这般“我为你好,但我不会邀功,我就是为你好”的做派,郑平意兴阑珊地抬眸:

“你有心了。”

昨日才下狠手把人打得半死,今日就起了个大早拿药过来献关怀,不是“有心”是什么?

覃绰没听出郑平的话外之音,但本能地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舒服。

又不是上级官员夸赞下级随从,什么叫“你有心了”。

不爽归不爽,覃绰却并未多想。他与祢衡相处了大半年,深知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德性,因此,尽管心中不快,他也只是扯了扯僵硬的脸颊,继续扮演热心助人的好邻居:

“你我同行避祸,在许都人地不熟,正是该相互照拂……”

郑平听他翻来覆去尽是虚伪拧巴的话,顿时失了观望的兴致。修长苍白的手指接过覃绰手中的提篮,顺势打断他未完的话,另一只手掩上门扉:

“既如此,这药我便收下了。”

“等等……”覃绰见郑平接过药篮就准备关门,不可思议地抵住门板,“你要将我关在门外?”

郑平回了他一个“那不然呢”的眼神,轻笑着反问:“你可是要进去取药钱?”

“怎会。”覃绰被这神来一笔打得有些懵,觉得“祢衡”这话根本让他没法接。

可他才说了守望相助的话,再怎么也不能打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否决后,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让“祢衡”迎他进门,就听“祢衡”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这就好”,随即,门板被毫不客气地关上,险些夹到覃绰的鼻子。

吃了闭门羹的覃绰如何气愤、跳脚,郑平并不关心。

他关上门后,款步走到井边坐下,将竹篮里混在一处的草药分门别类。

如玉节般的手指交错翻飞,宛若变魔术一般,只一会儿便将草药拨成多束。

对伤口不利的草药被他收入篮中,剩下的经过多次辨认、嗅闻,确认无问题后,一部分被郑平就地捻碎,敷在伤口上;另一部分则被他带入堂内,找了个陶炉,混着水熬煮。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从侧屋里找出来的蝎饼掰碎,就着炉上的温水解决了早餐,这才开始考虑刚才的事。

覃绰大概以为昨夜参与套麻袋事件的时候,他从未发过声,不可能被祢衡认出。可在祢衡回到家,脱力倒下之前,他曾通过隔壁门院的篱笆见到一双眼熟的草履——右侧边缘不起眼的位置磨断了两根麻股,呈十字状裂痕。

这破得别具一格的风味,与打人者匆忙逃离之际,祢衡在挣开麻袋的瞬间看到的某只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