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两个寨主都死了,所有的罂粟也被烧光,苗家寨终于可以从头再来了。千虫君子说他会辅佐苗雪雁,让苗雪雁成为苗家寨唯一的寨主。因为这个姑娘本性善良,肯定不会再做危害大家的事了。
以千虫君子如今在苗家寨的地位,别说辅佐一个人做寨主,就是他自己做寨主都很轻松。
说到这里,我便问了一下:“苗冰骆呢?”
我倒不是有多关心苗冰骆,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所以才顺嘴一问。千虫君子告诉我说,他和苗雪雁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把苗冰骆给关起来了。
“你要去看看她么?”千虫君子问我。
我点点头,说行。
苗冰骆没被关在地下暗室,而是关在主宅一间很普通的屋子里,甚至都没给她绑绳,只是派了两个卫兵看着。我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观望,看到苗冰骆坐在床脚,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呆滞,像是失去三魂七魄一样。
毕竟她的父亲刚死,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
我只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
“再看看二小姐吧。”我说。
千虫君子将我带到苗雪雁的屋内。
苗雪雁仍在昏睡,她的伤势重到这个地步。
能够捡回条命已经很不容易,就别奢望她能很快地醒过来了。我站在床边,看着苗雪雁那张虽然惨白但是依旧好看的脸,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身上没什么事,我真的愿意在这陪她几天,等她醒来之后再好好叙叙旧、聊聊天。
可惜,我并没有什么时间。
困在苗家寨里半年,我不知道阳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夜明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怀香格格、青龙元帅会不会已经急死了,我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出去,向所有人汇报我的平安。
所以,我是在苗雪雁的床边站了一会儿,一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开。
“王巍。”千虫君子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左少帅刚为二小姐疗完伤的时候,二小姐曾经短暂地醒过一次”知道我要走了,现在
的千虫君子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面色凝重地说:“她说,她永远是你的妻子,等你忙完以后,记得到苗家寨找她。”
听到千虫君子的话。我的心中无疑重重一震!
但说实话,我现在并没有心情考虑这些,只是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对千虫君子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我的身上,还带着苗雪雁最初送给我的那个香囊,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走出凤凰山去。
我戴上王峰的人皮面具,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阳城,并在最快时间联系到了王伦和胎记男;当初我离开阳城的时候,将阳城的事交给了他们两个,还说我三五天就回来了,结果一走就是大半年……
我估计他俩都快疯了。
他俩确实疯了。
他俩见到我的人后,惊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大大大大大哥”
我说咋地,半年不见咋还结巴上了?
当时我在一个会所门口见到的他们两个,因为打他俩电话他们没接,我又通过辗转打听,终于知道他们在这。见到我的瞬间,二人就像看到世上最惊人的事物,嘴巴张得都能往里通行一列火车了。
我问他们昨回事,他们也没回应,只是很惊悚地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说你们搞什么。我又不是鬼!
就在这时,会所里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一大
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出来,一个个看上去都很彪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打头的那个,大概三十多岁,身形格外高大,留着社会人标准的小平头,胳肢窝下面还夹着个黑色的手包,一样边说边笑,所有人都围聚在他的四周,完美地将他的地位村托了出来。
像这种高级会所,出来个把社会人太正常了,我也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人,便稍微侧了侧身子,同时也让王伦和胎记男往边走走,给人让个路。
但,他俩还没动弹,身后那群人已经走了过来,为首的小平头嘴巴里叼着支烟,直接说道:“王伦,蔡华,你俩干什么呢?”
蔡华是胎记男的大名,不过以胎记男在阳城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敢直呼其名了,谁不得叫他一声华哥?还有王伦,他可是血刀组的组长,整个阳城谁敢叫他的名字?
我心里想,这个小平头是什么来头,范儿很大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我在阳城呆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上上下下的权贵人士基本都认识了,这个小平头却没有印象。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王伦和胎记男已经回过头去,冲着小平头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说:“大哥!”
大哥?!
他俩的大哥不是我吗,怎么又叫别人是大哥了?
我不在的这半年里,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中更加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