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云顿了顿,又道:“东阳叔,唐克克的事情您也不需要太为难,我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您在县城搞的这个茶馆表面风光,暗地里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打个擦边球短期赚点钱,其实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说起来都不容易啊!”
陈东阳哈哈一笑,道:“青云这孩子,说话真像个小大人似的!杨哥,看来你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交班了,回头可以安心享清福了呢!”
杨怀周苦笑摇头道:“东阳,孩子还在上学,正是高三啊!都是家里的事情连累了他,这几天都帮着奔走!说起来惭愧,老哥我这一关过不去,孩子上大学只怕举步维艰……”
杨怀周这话一说,整个人情绪变得无比低落,那模样别提多颓废。
杨青云一瞧这情形,心中暗道一声玩了,自己这个老爸关键时候怎么就掉链子呢,这是泄底呢?
和陈东阳这样的人交手,哭穷卖惨那算个什么事儿?慈不掌兵,义不经商,陈东阳也是个枭雄级的存在,几个像他这样的人物是同情心泛滥的?
所以和陈东阳的谈话核心把握一个“利”字,“利”字背后则还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如同用兵一样,正奇皆有,正则堂堂正正,奇则诡秘莫测,杨青云刚刚把陈东阳的情绪勾上来一点点,现在好了,杨怀周这一泄底,全泡汤了!杨青云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陈东阳一听杨怀周的话,“哎呦”一声站起身来,道:“哎呀呀,青云还是个学生娃啊!嘿,这难得,太难得了!杨哥,这不是老弟说你啊,高考在即,无论如何得以孩子的学业为重。
就算天要榻,那咱们也得先顶个几十天,等孩子高考过去了,什么事情不能谈呢?非得要在这个时候闹腾?”
陈东阳看向杨青云道:“青云,听叔一句话,你爸就算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你倘若能考上大学,那些都不是事儿了!
不就一台车吗?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几两散碎银子,跟你的个人前途比起来,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