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雪看着车窗外凶神恶煞的几个男人,大脑飞速运转,思忖着被抓出去以后该怎么办,她可没银银那么好的身手。
本想寄希望于她才装的防弹玻璃,可是它仍然只比普通玻璃多坚持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将手伸进来扯住了她的衣服,另一个男人还在砸着车门。
外国男人皮糙肉厚,萧祁雪就算想咬也下不去嘴,所幸银银临走时还给她留了把匕首。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人想使力将她拖出去那一刻,萧祁雪拿起匕首,瞅准了便狠狠地插了下去。
鲜血溅了她一脸,那男人痛苦地嚎叫着,将她甩出去撞到了硬物。萧祁雪头晕眼花,右手却还死死攥着那把匕首。
车门终于被砸开,银银却被六个男人缠住脱不开身。萧祁雪被一个男人拖了出去,她害怕得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并无章法,却也和那些人隔开了一些距离。
三个男人包围着她,身后一人出其不意勒住她的脖子夺走了匕首。萧祁雪拼命挣扎,却不哭也不闹。挂着张平凡无奇的假脸,除了那双凶狠凌冽的眸子,她几乎能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一体。席晔就这样坐在车中,冷冷地看着那个明显半点功夫都不会的女孩,沉着地负隅顽抗。明明另一旁的打斗更加精彩,他却像是被那姑娘眼中的光芒定住了心神一般,这种莫名其妙被牵引心绪的感觉,除
了多年以前初见萧祁雪时,再未曾有过。
可是那张脸……太平凡了,平凡得配不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打斗之中,萧祁雪被一个壮汉勒住提起,眼泪花不受控制地飚了出来。而在长袖被拉高的那一瞬间,白皙的手腕露出,两个通体莹润的玉镯滑了下来,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席晔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被人攥紧了一般几欲窒息。他死死盯着女孩的手腕上,随着挣扎晃晃悠悠的两个手镯,一个粉紫,一个莹白,刺眼得扎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