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正求之不得,“好。”
傅杨冷冷凝视着关柏的背影,他伸手无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这件西装,他……还认得么?
曾经那一件衣服他穿不上了,可就为了关柏那一句称赞,他将这件衣服拿去改成了另一件,仿佛这样就能追回他失去的,他把过去穿在了身上。
阳台上开满了蔷薇,布利斯扎着毛将起哄的同学们关在了玻璃门外。
关柏拎着杯子好笑地看着他,他倚靠在栏杆上眼底朦胧,近乎纵容而宠溺地看着这群孩子。
布利斯回头就看见一身白风衣的关柏醉靠在一丛蔷薇中,身后是洗漱的灯火,少年那一颗柔软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心如擂鼓。
他转过身有些紧张,“老师……”
关柏喝了一口酒,示意他继续。
布利斯焦躁地转了两圈,眼里满是希望,“老师,我喜欢你。”还未说完他就耳朵尖通红。
关柏的手顿住了,布利斯豁出去了,“老师!我知道你不讨厌同性恋,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关柏脑子里有什么炸开来。
曾经穿着校服的身影与布利斯似乎重合了起来,关柏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面前的人都在晃。
如果你一定要喜欢一个人,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关柏以为他忘了,他闭了闭眼,只有关柏才知道他给自己编了一个谎,他永远走不出他年少时为自己画的圈。大脑比理智要诚实,他什么都记得,酒精擦掉了他心上最后一道自欺欺人的颜料。
布利斯没发现关柏神色有异,“老师,我可能会去深造两年,但是我结束以后就有工作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生活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关柏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
关柏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孩,他其实舍不得这孩子伤心的,“抱歉,布利斯。”
布利斯的眼眶迅速蓄上了眼泪,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关系……老师,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
关柏鼻腔满是酸意,他摆了摆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