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转:“泉南就有现成的例子,经十路靠西段,两栋大型写字楼烂尾了,就在去年,开发公司的负责人直接跑,这事也促使咱们这边要更严谨。”
吕冬记得那两栋楼,烂尾十五年,号称泉南历史最为悠久的建筑,光秃秃的就矗立在泉南经十路边上,仿佛伤疤一样。
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没人敢轻易接手。
吕冬问道:“赵哥,土拍确定下来了?”
赵干事说道:“确定了,很快通知就会发下来,我现在多少有些发言权,相关的限制条件,比以前严格多了。”
“应该这样。”吕冬很认真的说道:“一家房地产公司出问题,关联到的企业和人实在太多了。”
赵干事说道:“房地产企业,拉动就业,拉动市场,作用太明显了。当然,一旦出问题,全是不好解决的麻烦。”
吕冬又说道:“大学城建设成这样不容易,有咱们领导的功劳,你赵哥你的功劳,说句不好听的,也有我的功劳。”
这里没外人,赵干事跟吕冬碰杯:“这话一点都没错。”
吕冬说道:“不能让人将大学城折腾的一地鸡毛,保证金应该多收,土地转让金也要短期内让人交齐。”
赵干事拿酒瓶倒酒:“管委会也是这么规划的,过两天管委会还有场相关的会议,我会再提提,争取把标准再提高一些。”
他看向窗外,外面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局面,哪能往后倒退。”
这话不止说得大学城发展,还有他的仕途。
吃完饭,吕冬让吕坤开着车,先把赵干事送回去。
赵干事去年在大学城北边那个小区的公务员楼买了房子,把家搬了过来,人生与仕途已经这座新城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吕冬步行回了学府文苑小区,下班的时候就给宋娜打了电话,说要跟赵干事一起吃饭,宋娜在北边家里吃了饭,就来俩人的小窝了。
打开门,接过吕冬的外套,宋娜挂在衣架上,闻了下吕冬身上:“酒味不大。”
“又不是跟别人,跟赵哥一人喝了一杯。”吕冬往沙发上一坐,跟大老爷一样:“给我冲杯茶,咱县这酒越来越有不行了,喝了口干的厉害。”
宋娜从厨房里冲杯茶端出来,说道:“都是进食用酒精加香料勾兑的,有啥区别。”
吕冬随口瞎扯:“可能香精加多了。”
“也有可能。”宋娜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坐在吕冬旁边:“钱峰以前不就青照酒厂的?他就说过,青照酒厂从来没酿造过酒。”
她又加了一句:“酒精这些东西,没好处,以后能不喝就别喝。”
最近吕冬喝酒的次数有些多,宋娜也在担心,很多人年轻时看不出来,岁数大一些,身体就垮了,尤其是胃。
吕冬了解宋娜是关心,说道:“特殊时期,过段时间就没这么多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