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叫建仁,话到嘴边觉得这名字不大好,连忙改口:“要不是你跟老七,真要出点事,我都没法跟学校和学生家长交待!”
不管别的,范教授年纪就在这里摆着,吕冬连忙说道:“范教授,您太客气了,我就是碰上了。我和马明是兄弟,他遇上这种事,我不能不管。”
话是这么说,但范教授不这么想:“我以为,就是帮村匪恶霸,那边最新的进展,这帮人手里有七八条人命!不少都是外地人……哎,都怪我不知好歹,差点把人带到绝路上!”
吕建仁接话:“这帮孙子,真敢干!”
青照这边的一些大混子和亡命徒之类的,吕建仁认识不少,但敢这么搞的,基本上没有。
马明接话道:“七叔,我原本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说说。”
“这可不是说说。”吕建仁莫名其妙的笑。
这话套用在他身上,貌似也合适。
菜上来,马明开了酒,吕建仁按住酒杯,很自觉:“我得开车,酒就不喝了。”
范教授也不勉强:“对,开车不能喝酒,安全第一。”
上次的事,一定程度上转变了这位老教授的思想。
要不是跑的及时,说不定就要交待在那里,就算性命无忧,真要叫人打断一根腿一根胳膊,责任也不是一般大。
范教授想要敬吕冬一杯,吕冬动作更快,抢先敬他酒。
四个人有上次一起冲出围追堵截的经历,关系多少都走得近了一些。
马明说到刘百万那帮人:“上周刚开庭审了,几个头头脑脑一审都判了死刑,其余成员也都是从重处罚!”
放在严打背景下,这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聊了会刘百万和那座庙,吕冬适时将话题转移到了民俗考古和吕家村上面:“范教授,我们吕家村有条老街,较为完整的保存了民国时代的建筑,有一些甚至能追到清末,具体我也说不大清楚,但最老的骨灰堂,一百多年肯定有了。”
吕建仁比吕冬知道的多:“骨灰堂不止一百年了,光族谱上的记载,就能到一百五十年前。”
在范教授这样的专家教授面前,吕建仁多少有点数,没有提胡编的骨灰堂闹鬼和大兔精迷人之类的传言。
范教授挺感兴趣:“我这边正在忙个课题,就是太东地区民俗建筑的,我能不能过去看看?”
吕冬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说道:“您这样得大学者过来,吕家村蓬荜生辉。”
范教授想了想,说道:“我这边可能要下周才有时间,订好时间以后,让马明跟你联系?”
吕冬说道:“行!”
这周吕家村也没有时间,因为要忙太东省级文明村挂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