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愕然，低声呢喃：“自甘堕落……”

胡亥言道：“人才，各国都有。为何独独秦国能统一天下？因为历代秦王励精图治之时，其他国家近几位诸侯王昏庸无能。若一个国家的领导者不愿意听从建议，而是往错误的方向继续前行。最终会致使一个国家走向衰亡。当对手越来越弱，而自己又越来越强的时候，打败对手，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扶苏听得认真。

胡亥继续言道：“如今，大秦统一天下，陛下创出皇帝制度。皇帝制度一出，皇帝独尊。或许二世、三世、四世会励精图治，但是十世之后，何人知道大秦后来的皇帝是昏君还是明君？”

扶苏问道：“九真人之意，若是昏君治国，国家便会衰亡？”

胡亥点头，他说道：“皇帝独尊，若是皇帝不听从他人劝告，不听建议。岂不是自甘堕落？大秦的寿命将到尽头。”

扶苏觉得这位九真人所言有理，他请教：“不知九真人有何建议？”

胡亥告诉扶苏：“皇帝不能独尊。必须有一股势利，引导皇帝。”

扶苏忽然笑了，他似笑非笑地言道：“莫非九真人想成为那股势力？”

胡亥摇头，他告诉扶苏：“非也。贫道寿命不多，还剩下十载。没有那个能力。”

扶苏惊讶，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这个九真人，他出声说道：“既然九真人能预知将来之事，必定知道大秦的寿命有多长。请九真人告诉扶苏！”

胡亥缓缓言道：“泄露天机，不得好死。贫道因三年前泄露天机，已经减寿十年。再泄露一次天机，只怕贫道活不过今夜。”

扶苏沉默，低眉思量。

胡亥告诉扶苏：“公子只需知道，贫道对大秦没有恶意即可。若是贫道对大秦有恶意，早在得知天机时，便会出手联合六国诸侯王对付大秦。”

扶苏目光深邃地望着胡亥，他问道：“为何九真人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胡亥摇头：“该解释的贫道已经解释过了，若是公子不愿以相信贫道。贫道可以离开。”

扶苏进去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出来。

嬴政在外面散步了半个时辰，有些心不在焉。他出声说道：“进去看看。”

嬴政说着，转身朝兰宫走去。

嬴政正打算进去，扶苏从里边出来了。

嬴政打量着扶苏，见扶苏没有事情，他放心了。

“扶苏，随朕走。”嬴政将扶苏带去自己的宫里，询问扶苏与九真人谈论了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