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舒服?”他低声问。
我小声地如实回答:“你弄得我好痒。”
郝楠笑了一声,藏着极轻快的笑意。
抹药的过程好漫长,我感觉我腰间几乎被涂满了药油。床太软,夜太深,心情太安逸,那双手太温柔。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睡去了。
秋夜微寒。
我维持着趴姿,呼吸有些困难。睡意朦胧间身子被人翻来过来,冷空气钻进我的衣领,好冷。
有一具温暖的身躯搂了上来。我想抓住这热源,便张开腿箍住了他。
嘴唇压上两片柔软,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轻巧地撬开我的齿列,勾着我的舌尖,极尽缠绵。蜷成一团的手指被拨开了,手指间的缝隙被填满,两片掌心紧紧相贴,似乎是被摆弄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
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又触到我的脸颊,擦过耳垂,停在我右颈上的一处,反复地、毫不厌倦地摩挲着。
好奇怪。
我醒了。
我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呆呆地坐在床上。昨晚好像做了个很魔幻的梦,但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便很轻易地放弃了。
我鼻翼一动,嗅了嗅空气里漂浮着的刺鼻味道,然后才发现它来自于我自己身上。
浑身都是红花油的气味,搞得我像老年人一样诶。郝楠到底往我身上抹了多少啊。
我用力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肩膀,正捂着嘴打哈欠之时,郝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睡饱了吗?”他问。
“还行。”我用手指抓了几下脑袋,给自己顺顺毛,“昨晚睡得还怪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