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他靠在门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友善一点。

三班班花，陈晓洁，看了圈周围的人说：“我们换个地方讲话吧。”

“就在这里说。”穆益想都没想就拒绝。

陈晓洁咬了下嘴唇，似是不太情愿，“这里人太多了。”

穆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脚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这里可以了吗？”

陈晓洁跟着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委屈。

“什么事找我。”穆益问。

“我听说……”陈晓洁斟酌了一下语句，“你最近好像跟一个Omega走得很近？”

“嗯。”穆益点点头，“不是好像，是的确如此。”

“你们是什么关系？”陈晓洁问。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穆益反问。

“大家都说你恋爱了，”陈晓洁说，“但我不信，我想听你亲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穆益说，“就是那样。”

“凭什么啊……”陈晓洁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你，我喜欢了你这么久……”

陈晓洁的长相是属于清纯那一挂的，这种长相一旦泫然欲泣起来，很容易激起一般Alpha的保护欲，也很容易让Alpha心软。

除了穆益。

他一直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都已经拒绝很多次了还死缠烂打揪着不放，难免就心生厌烦了。

“他哪里比我好？”陈晓洁吸了下鼻子，说：“他可以帮你补习，我也可以帮你。”

穆益沉默了两秒，“他成绩比你好。”

陈晓洁抽噎了一下，眼眶更红了。

“除此以外就没了，”穆益回忆了一下，嘴角微扬，“他长得没有你漂亮，性格没有你张扬，家庭条件也没有你好。”

“那为什么……？”陈晓洁仍然怀着一丝希望。

“没有为什么。”穆益打断她：“这种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陈晓洁的眼泪直接滚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们没戏。”穆益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陈晓洁还是不死心。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穆益说。

“我懂了。”陈晓洁苦笑着说，“我真嫉妒他。”

“也不用嫉妒。”穆益顿了顿，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地上，“把有限的时间放在对的人身上吧。”

把人打发走之后，穆益并没有急着回教室，而是背靠着栏杆吹了会儿风，眼睛盯着地。

地上有团影子动了动，影子的主人一会儿往前挪两步一会儿又退回来，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穆益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开口道：“出来吧。”

那团影子猛地僵住了，似乎在犹豫什么。穆益耐着性子等，等到墙壁后边终于探出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