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劳烦你了。”我伸长脖子,张开双臂,等她为我宽衣。没有羞涩,没有怯场。
薛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许的目光。她缓步走到我跟前,帮我宽衣。
“宋爷眼光精准,礼服不长不短,刚合适。”薛云一边整理裙子下摆,一边说。
穿上五厘米高的跟鞋,裙摆高出地面三厘米,不至于扫地。左边的开叉恰到好处,抬腿行走时不至于踩到下摆摔跤。
我抿了抿唇,礼服不仅不长不短,还不大不少。不是宋经年目光精准,而是他曾亲手丈量过。想到此,我脸不争气的烧了起来。
换了礼服,薛云为我挽发上妆,一切准备妥当后,她看着试妆镜笑说,“今晚的宴会上,你一定是最美的一个。”
我眉眼微翘,“承你吉言。”
“今晚,是家宴。”薛云忽然说。
我讶然。宋经年带我参加家宴,为我选了条美丽的礼服,他想做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我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换好了没有。”宋经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心尖颤动,努力挺直胸膛,转身看他,微翘眉尾,“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惊艳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他喉结动了动,面无表情说,“裙子不合适,换了。”
薛云皱眉,“少爷,只备了这一件礼服。”
“没有就穿工作服。”
在宋经年的强势要求下,我回三楼客房。从自己的箱子里淘出一件淡蓝色雪纺中袖衬衫,搭配一条不规则黑纱裙。
中规中矩的通勤装,薛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将我挽起的头发放下,发尾处吹起波浪,完了后说,“这么一来,你就不是晚宴的主角,只是少爷的助理。”
我心里有些失落,勉强笑着,“这样最好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将目光粘在我身上。”
下到一楼,宋经年在看财经杂志,瞄着我说,“行,就这样。”
放下杂志,他递给我一串梨形钻石项链,“给你的,戴上。”
我别开头,嗟来之食,我不要!
薛云惊呼一声,替我接过,帮我戴上脖子。
宋经年将我上下打量,忽然抽了张纸巾,往我嘴上擦,毒舌说,“不许涂口红,像猴子屁·股。”
我:“……”
薛云掩面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