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像是被逼到绝望境地的野兽,眼神凶狞而惶恐,语气怨毒而茫然,一次不可觉察的光泽在他眼中闪过,月昙益却因为得意没有捕捉到。
“你不用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以前我恨你,是害怕,害怕你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月昙益眼中露出追思的神色,稍微楞一会儿,视线继续放在高峰身上说道:
“但我现在不怕了,说实话,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东西,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恐惧,但现在,我拥有更加宝贵经验和自信,我想,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这些东西对我的重要。”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非杀我不可的理由了?”
高峰心中的戒备提到极点,他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任何一点友善,而心中感受到的杀意更是犹如利刀,刺疼着他的心。
“是没有非杀不可的理由,但我要杀你需要理由么?这些天,我天天追在你后面,看着你亡命奔逃,时时刻刻想着你死在我手中的样子,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
说道这里,月昙益挑起眉间,望着高峰的眼睛变化了笑意,一副猫戏老鼠的讥讽样子。
“那你还在等什么……。”
高峰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脚掌立刻深陷在软泥一样的沥青中间,在他身后,背着两个用枝条编制的脚踏,正是能够自由行走在藻泽地的宝物,可以让他很轻易的脱离沥青,也是他用来黑月昙益的暗器。
“为什么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