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脸颓然地一把倒在沙发上,心情正逐渐跌落万丈深渊时,却突然听到了有人开动门锁的声音,凛木瞬间满血复活般,直起身子,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玄关的方向。
当门被人一点一点向外拉开时,正对着玄关处的起居室沙发上,似乎露出了半个端坐着的身影,翟绻顿时屏住呼吸。他,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在和夏总在浪费的餐厅共度良宵吗?
门彻底打开之后,门外站着的人和起居室沙发上端坐的人,刹那间四目相交。翟绻下意识松开了牵引绳,小柴回头看了眼他,再转过头看了眼屋里的凛木,然后头也不回的率先走进玄关处,来到凛木脚边坐下。
两人就这样,一个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个怔怔地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先动作,谁也没有先说一个字。像是怕这份扰了这难得的气氛,又或是谁也不知该如果开口。
小柴在凛木脚边坐了很久,然而却没有得到一丝关注,心有不甘的舔了舔凛木垂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一下不行,就再来一下,舔着舔着似乎找到了新玩具般,乐此不疲。凛木终于低头看了眼这只傻狗,莫名觉得画面很是熟悉。
就像是某天晚上,和翟绻一起睡觉,睡到半夜时,突然被一阵湿濡的触感扰得邪火飙升而醒。
睁开眼看了看身上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环抱着自己,舌头还像小狗似的轻轻舔舐他裸露在外的,胸前肌肤的翟二狗。
不知识该假装什么也不知情,让他继续下去,还是直接反扑,化被动为主动。不管是哪一种,想想都让他莫名地激动。
翟绻看着凛木表情微妙的盯了他片刻,便低头目不斜视地和小柴深情对望。完全被忽视了的自己,此时居然连一条狗都比不上,这种感觉简直神奇到他想自暴自弃。
然而,自暴自弃什么的也只是想想而已,身体的行动,已经快于思考,一个假装吐痰的声音冲口而出:“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