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太狠了。
对于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事业有成、声名赫赫业界精英来说,最大打击莫过于此。
所谓性-羞-耻,并不是只有女性才有。
从某种程度来说,男性对此在乎要远远高于女性,只是彼此之间在乎点不一样。
对于沙尔托来说,这个“点”,就是他不行。
因为一旦这个秘密被人发现,就好像小镇里人发现了“将军”不行一样,那条狗之前所有成就和战绩就会顷刻之间消失殆尽,所有人提起它时,只会大声嘲笑它太小了。
薇拉轻轻几句话,就揭开了他苦苦隐瞒一切,甚至引导着他不由自主地去想:
在过去三十年内,从所有朋友,再到妻子,再到亲朋好友公司同事,是不是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秘密?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
他们面对他时候露出微笑,究竟是敬佩他、尊重他,还是嘲讽他呢?
他是不是就像那条叫做“将军”野狗,在这得意洋洋一生中,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被人嘲笑,无时无刻不在被人在背后暗暗讽刺“小”?
如此一来,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让沙尔托回去……他还能照常生活吗?
又或者说,他还能活在这个社交圈里吗?
沙尔托面如死灰,他不由自主地顺着薇拉状如“催眠”一般话语展开了重重联想,越想越觉得无法忍受,几近崩溃。
“你、你不能这样——你这叫侵犯,你他妈不能这样……”
他大吼起来,声音像是一条野狗在哭嚎嘶鸣。
“沙尔托先生,您怎么会这么误会我呢?”
薇拉还是微笑,她拿回了那张报告,满脸无辜地反问:
“我说什么了?有谁听见了吗?”
——没有证据,只有口供,可是没办法定罪呀,沙尔托先生。
“你——!”
“擦擦脸上血迹,别露出那副表情了,先生。”
薇拉懒得听败犬无用嚎叫,她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
“医护人员和你们公司同事都已经到了,别那么难看啊,沙尔托先生,有什么疑问,我们日后再谈。”
——这还只是开始。
等你伤好之后,我们再一步、一步地玩啊。
说着,她冲着门外喊道:
“乔尔,救护车来了,这么冷天,你自己去把毛毯拿过来,替沙尔托先生盖住伤口。”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说出“自己”和“拿”两个单词时加重了音。
“好,塞纳女士。”
乔尔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薇拉用意,他快快地找来了一床毛毯,双手轻轻拂过毛毯表面,然后跑进医疗室,亲手用毛毯盖住了沙尔托下-半身。
然后,他也学着薇拉,对着沙尔托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笑容。
没等沙尔托发怒,赶来医护人员和沙尔托公司同事们就已经涌进了医疗室,把沙尔托团团围住了。
“天呐!沙尔托先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快送他就医,剩下事情我们来解决!”
赶到这里热心同事足足有七八之多,有男有女,他们一边担忧地看着沙尔托,一边帮助医护人员把沙尔托扛上担架。
而就在一名女护士凑近沙尔托,刚要掀开他身上毛毯时,异变陡生!
在场所有人,从沙尔托同事,再到所有医护人员,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女护士凑近沙尔托瞬间,盖住沙尔托裆部毛毯,缓缓地呈现出了一个可疑凸起。
“……!沙尔托先生!”
在女护士又惊又怒警告和尖叫声中,这个凸起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突出,任凭是谁,都能看出沙尔托此刻到底在搞什么。
医疗室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惊讶低呼。
沙尔托连头都不能抬,当然不知道自己身下毛毯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一看女护士鄙夷表情,联想起薇拉之前断言,他心头一惊:
“不、不是这样!”
“别误会,我没有——!”
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那个毛毯上凸起就是铁证。
社会性死亡现场。
女同事们纷纷面红耳赤,扭过头去,在场几个男人却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调侃揶揄表情。
因为这个毛毯上凸起,实在是……太小了。
比蚯蚓还小,比小米椒还小,比幼童手指还小。
哪怕是完完全全突出来了,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这下子,女护士也不想去扯掉毛毯了,一群人带着明显不可置信震惊之色,把沙尔托扛上担架匆匆离去。
在离开医疗室瞬间,还在医疗室内一个女同事不知道听人说了句什么,忽然发出了一声喷笑声。
这一次,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沙尔托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女人带着笑声,轻轻地说:
“这也太小了吧……”
她在笑。
她在笑……笑着说,小。
——!
沙尔托整个人“嗡”地一声炸开来,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