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尘有些伤脑筋地微咬下唇。
其实按她的意思,王爷最好就是抛开一切,静心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慢慢养,慢慢治。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造丸还是少不了。
楚千尘随意地把玩着其中一个小瓷瓶,凤眸微凝。
方才她之所以提点陈嬷嬷是因为嫡母在父亲面前对她的维护,投桃报李。
对于皇帝来说,现在谁能替他从王爷手中弄到这块虎符,就是大功一件。
父亲才刚受了罚,如今肯定也谋算着想在君前露脸,但永定侯府从祖父这一辈起就已式微,他能仰仗的唯有沈家。
前世的这个时候,父亲在她心里就像天一样;
而如今,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孺慕之情,再看现在的父亲,他眼里心里的那种利益算计,她瞧得一清二楚。
楚千尘把那小瓷瓶放回到了梳妆台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今日为了救治云展费了太多的心神,她确实是累极了,一躺到榻上,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梦乡。
她的作息十分规律,早上也不用人叫,就准时醒了,又如往常一样的时辰去了荣福堂。
但是却被拦在了堂屋外。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同样站在了廊下,一个个面面相觑。
在楚千尘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
她到的时候,就听二夫人刘氏尖着嗓子对太夫人身边的王嬷嬷说道:“王嬷嬷,母亲和大嫂这是有什么要紧事谈呢,把我们都晾在外面。”
“大嫂也真是的,这一大早的,也不派人来说一声,咱们也可以晚些来。”
刘氏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满。
王嬷嬷不咸不淡地说道:“二夫人,太夫人说了,您若等得累了,就回去吧。”
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