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子若是连这点都不能做到,朱由榔自己都看不下去。
“陛下所言极是。”
王贺年送上了一记马屁,随后沉声道:“那么陛下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
“然也。”
朱由榔顿了顿道:“王卿,你方才说的那些和魏远勋过从甚密的人,都暗中派人跟着。最近他们肯定动作有所收敛,但是他们做过的那些破事如此之多,要想在短时间内把屁股擦干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朕现在要你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线索脉络理清楚。顺藤摸瓜把所有和魏远勋有牵连的人都拿下。朕的机会只有一次,大开杀戒还不会被那些御史言官聒噪。你明白吗?”
朱由榔对王贺年可谓是交心了,把最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王贺年直是十分的感动。
“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天子虽然是个狠人,也是堂堂大明皇帝,但是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朝中的那些御史言官,最擅长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靠着祖制这把尚方宝剑和皇帝陛下唱反调。
天子整饬吏治,他们更是感同身受,所以会竭尽全力的阻挠。
天子要想让他们闭嘴,除了用廷杖的方式外,最好的选择就是拿出充足的证据让他们闭嘴。
王贺年十分清楚这一战关乎到天子威仪,关乎到大明吏治,所以虽然无声无形,他也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好了,你退下吧。”
朱由榔摆了摆手,王贺年遂躬身退下。
王贺年离开后,韩淼又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陛下...”
“好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朱由榔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道:“韩伴伴,你也是跟随朕多年的老臣了。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你就是看着朕长大的。”
朱由榔动情道:“朕不会亏待你的,因为朕信你。”
天子很少展现出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往往都是以杀伐果断的样子示人。
这让韩淼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奴婢万死。”
他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奴婢从没有想过这些,奴婢只想好好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