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脸色一红。
哎呀,这五年她的确是很忙啊。炼丹之道,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要不是有红仙鹤提醒,她估计一埋头又是一个五年。
可听到淮英这话她便确定了,淮英还是那个淮英。
“我可比之前厉害多了,现在已经真体九阶了哦!”
“五年才进阶到真体九阶,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了嘛,这五年没有淮英,我能到九阶就很了不起了……”余娇娇小声的为自己辩驳。
这碍眼的面纱,挡住了少女的大半容颜。
淮英说道:“摘了。”
“啊?”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余娇娇领悟,她连忙低头,将白色面纱摘掉。少女安静的坐在地上,被面纱遮住的容颜总算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一双灵动的眸子愈发让人移不开视线。她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还有一点疤。”
“我看看。”
淮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转向右侧,左边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几乎快要看不见。
他当时用了至纯的荼毒,就算被救回,也会在脸上留下恐怖的疤痕。
余娇娇抱怨道:“淮英怎么狠心对我下那么重的毒,我可是差点就死掉了呢。”
“不狠,他们不信。”
他们不信,余娇娇便惨了。
少女脸上还有一丝肉,她腮帮微鼓,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原本是想装作生气的样子,但很快便破了功
她一笑,五官更生动了。
感觉到淮英冰凉的指尖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粉色疤痕,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别摸了,淮英——痒。”
这五年,他并没有过多的想起在剑宗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去想她。
也许是下意识的控制,余娇娇这个名字仿佛从他的脑海里抹去了。可今日一见,诸多回忆全都涌上心头。
淮英的眸色不变,他的拇指轻轻地摸着她脸上的疤痕,“你刚才说,有东西要献给我。”
咳咳——
那个只是她的借口,哪有什么东西。
余娇娇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呀我呀。我把自己带到淮英面前来了,你开不开心呀?”
“呵。”一声轻笑。
淮英松开了手,他又喝了一口热茶,道:“不怎么开心。”
余娇娇又开始给淮英捶腿了:“这次剑宗是在调查你,徐白和李安也来了。他们还在城里打听消息呢。淮英,你打算怎么办啊。那两名女弟子——”
“留不得。”淮英接道。
很快,便看到少女微微咬唇:“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余娇娇和她们一道来的,偏她自己活了,那也不就很蹊跷了吗?现在剑宗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明——画舫之主就是淮英。
这燕国分裂还要一段时间,淮英应该会继续住在儋州。
“我自有打算。”淮英移开了视线。
余娇娇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又快了起来,她脸上堆满了笑意:“那个——还有月华丹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帮我压制一下了呢?”
这才是重点啊!
她大老远的从乾坤山跑到燕国,不就是为了压制毒素吗!
想当年,那北素素也真是绝了,炼制出这种没有解药的毒丹。只能靠着炼丹之人一次又一次的压制。
淮英冷漠的看着她:“不要。”
“……啊?”
“现在想我死的人很多,我的真力那么宝贵,不能随意浪费。”
“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淮英把我治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余娇娇无比认真的说道。
淮英笑了:“功德?”
他何时在乎过?
余娇娇微微抿唇,她半撒娇的说道:“淮英,你帮帮吧,你最好了。你肯定不忍心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对不对?要不然我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看我能长现在这么大,多不容易啊,你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
余娇娇的心态与之前没什么变化,都是为了活命各种讨好,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年十八岁了。
有些话小孩子说,并不会令人遐想。
而现在她身子骨软的不行,带有少女独特的香气,就这样紧贴着淮英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少女身前那软绵绵的触感。
“淮英,好不好嘛——”
她挺直了腰背,竟是上前揽住了他的腰。
余娇娇不依不饶:“你把我留下来,一定有用的。清明宗还在抓你,我会告诉他们,坊主不是你。绝对不让他们来破坏你的大事。”
她一股脑的靠了过来,淮英的身体蓦地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笑了。一只手按着少女的脑袋,将她推开:“离我远点!”
“你今年几岁了?还这样不知分寸!”
“十八啊。”余娇娇满不在乎的回应:“淮英跟别人不一样嘛。”
嘴上是这样说,却还是乖乖地后撤了两步。大魔头阴晴不定,可不能惹到他。
却看到淮英的神色更阴沉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淮英也是男子啊,除了那个地方……
她连忙笑了起来:“我从小就认识淮英了,心里与你亲近,自然是喜欢你的。可其他的人我才不会这样。我怎么说也是内阁的十七弟子,很骄傲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