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扑火 未有雨 1126 字 2022-09-13

“哇!什么药!是谁干的?言喻吗?”

“不是他。”其实那药本来是要下给言喻的,会所里常见的一点伎俩,但岑明止替他挡酒,不小心喝了下去。

“然后他就跟你做了啊?”江楠夸张道:“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怎么不带你去医院?”

“不是。”他将眼镜戴回去,浅浅地笑了一下:“是我自愿的。”

第14章

为什么自愿?

那真的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岑明止偶尔回忆自己过去的二十九年,在遇到言喻以前,能算得上好的日子实在不多。他是单亲家庭,母亲赌博成性,被亲戚们拒绝来往。这样的家庭环境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打工是家常便饭,读书是改变人生的唯一出路。

没有经历过贫困的人没办法感同身受,也不会理解穷到底是多么惨烈且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钱可以让人活,也可以让人死,没有人能够从岑明止如今西装革履的体面下联想到他的过去,想到他在笔记本上记下的每一笔账,想到那一笔账上的每一块钱都要反反复复地算,算到实在没有办法。

也曾哀求母亲戒赌,得到唯唯诺诺的回答。

没过多久却又接到要钱的电话,数额越来越大,利息越来越高。

大三的暑假,母亲跳楼,岑明止接到电话赶回来,尸体已经拉走,只剩地上的血迹,和血迹外围圈起来的的白线。

房东是个好人,没有索要赔偿,但债太多了,三十三万,对于如今的岑明止并不算多,但对于二十岁的岑明止来说是天文巨款。

成绩再好,也无法成为银行贷款的凭证;打工再拼命,店主也不会因为你比其他人勤快,就愿意借钱给你。

要么算了吧,岑明止想,活着太累了。

言喻就出现在这样的时刻,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想要上一个体面的大学,除了塞钱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