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还在反对休息的安排:“今天休息就算了,明天上午我还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很重要……”
江棠想也不想:“推到下午或者后天,要不然你下午和后天一起休假?”
高越彻底没了招,安静和江棠一路到地下车库。
高越的车是一辆红色的帕拉梅拉,就停在电梯附近,走两步就到。
来到爱车旁,她习惯性拉开驾驶座车门,结果刚打开就被江棠拦住。
江棠也不给她多话的机会,灵活一钻,率先进了驾驶座。
高越无话,转道去副驾驶。
“你没开车来?”
“嗯,让司机送的,待会儿也会让司机来接我。”
江棠特地这样安排,就是不想让高越一个人开车回家。
尽管高越表示自己可以,但江棠以吃药头晕的危险驾驶理由,驳得她哑口无言。
江棠在路上还顺道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让对方到高越家里一趟,特地报上地址和详细门牌号,顺便陈述了高越的症状。
这份妥帖和细心,让贯来以强硬、无所不能的状态面对世人的高越,也有几分软化,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窝在副驾驶座的柔软垫子里。
而她一旦没有那股亢奋精神的支持,吃药带来的困倦便一拥而上,眨眼间让她神志不清昏睡过去。
江棠过程里没说话,只在听见身边呼吸声越发均匀时,悄悄放缓了车速。
等高越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
余晖洒在房间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让她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荒芜感。
她有点心慌,原以为从不会害怕独身一人的她,原来也会有惶恐孤单的时候。
不过很快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熟悉身影随之出现在门口,迅速填补了高越心底的空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