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几秒过去,他才缓缓反应过来,说话也开始结巴:
“如果,如果你这样才能消气的话,那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西泽尔还忍不住想——他头发短,如果剃掉重新长,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再不济还有假发,怎么也能糊弄两个月……吧?
江棠从他语气里听出浓浓的沮丧,便故意戏谑道:
“你真的愿意让我剃光你的头发?没有一点怨言嗯?”
西泽尔老老实实点头,还当真看不出不情愿。
“行了,我开玩笑的。”江棠用力将他拽起来,笑看着他,“在你眼里我这么小气?”
西泽尔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狂吹彩虹屁:“不不不!你很大气!江棠全世界第一大气!”
江棠笑着摇摇头,又走出几步,目光锁定某处,随后弯腰从沙子里翻出一枚贝壳。
白天无数人来来往往都没看见,现在被江棠眼尖发现,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这枚贝壳也许来自深海,还带着海浪冲刷留下的痕迹,天然打磨出的花纹曼妙胜过一切手工,借着远处稀薄的灯光还能分辨出贝壳的色彩。
“送给你。”江棠转手就把贝壳递到西泽尔面前。
“我的礼物?”西泽尔如获至宝,高兴地把贝壳捧在手里。
看他这架势,估计回头就能找个保险柜把这贝壳给供起来。
江棠也没有去打断他简单的快乐,拉着西泽尔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
两人低声聊着戛纳的一些事,不知不觉就走得越偏僻。
江棠耳朵动了动,敏锐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拉着西泽尔停下来。
“怎么……”
西泽尔迅速闭嘴,因为他也听见了。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礁石后难舍难分、旁若无人的恩爱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