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世界很大,大得雄浑苍茫的海洋看不到边际;
他们的距离很小,小得世界只能装下彼此,容不下一丝多余。
他们的亲密无间,他们的水到渠成,他们的恰到好处……
都是独属于这个月夜的浪漫。
月夜很长,又似乎很短。
转眼就到了次日的清晨。
阳光刺破云层倾洒,越过透明玻璃幕墙,温柔落在西泽尔额头。
西泽尔也随之睁开眼睛,怀里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江棠正被他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发间,稍微低头就能亲吻到她的发丝。
怀里的江棠的睡颜静谧,少了平时的高冷遥远感,多了些许温柔和亲密。
西泽尔不自觉嘴角上扬。
抱着江棠,他也舍不得松手,暗悄悄把她拉得更近了些,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吵醒。
兴奋冲昏困意,西泽尔哪里还继续睡得下去,他就这样静静躺着,享受着和江棠独处的时光,感觉着每分每秒的美好。
他的手掌刚好能触碰到她散落在被间的头发,冰凉滑溜的发丝从他指缝流过,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又像是得到什么大玩具的孩子,小心把玩起来。
一会儿头发不好玩儿了,就用手掌轻轻包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温热和微凉相贴,十指和十指相扣。
他低头打量着她左手的每一寸皮肤,数完她指甲盖的月牙儿,又翻过来看看掌纹,想到有关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的玄学,又不受控制地发笑,总觉得她的掌纹长得实在好看,而且也和自己的好像。
等他放弃观察江棠的手,转而用指尖去碰江棠的睫毛。
江棠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西泽尔的手僵在半空。
“你……醒了?”
他嗓音带着一丝丝沙哑,还有那么点失落。
“你觉得我能不醒?”
老实说,江棠昨晚睡得不太好。
毕竟谁像她这样被人用力抱着整夜,都很难睡好。
何况她还躺着西泽尔的手臂,那硬邦邦的肌肉哪里比得上软乎乎的枕头?
江棠揉揉太阳穴,坐起身,顺手捞过睡袍披起,又姿态轻松地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