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刚旁观的一幕幕——

江棠的身手迅疾利落，纵横在十来人里不仅不显吃力，反而分外的游刃有余。

那张清冷雪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无端显露出漫漫黑夜里的暗藏杀机。

别说那群当面直击的混混，就算他这个旁观者也看得心惊胆战。

从那会儿，就有疑惑盘旋在他心头，让江希景很想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大家，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话到嘴边，江希景才意识到，这话实在是没有立场说出口，因为自己对妹妹江棠根本没什么了解，甚至还比不上西泽尔。

至少西泽尔看江棠动手，会识趣地走到旁边去当个摇旗呐喊的观众，而他还傻愣着不知道做什么。

这是他的错，是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只知道看着眼前的事业工作，却忘记分开精力去关心妹妹以及家人。

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江棠从前学过什么、擅长什么，又或者讨厌什么、抵触什么……他这个当哥哥的，至今对江棠一无所知。

或许，他该好好反思了。

还在等他后续话语的江棠，突然就见江希景打消了说话念头。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江希景苦笑着摇摇头，上前半步，轻拍着江棠肩膀，“我是想夸你，太厉害了，还救了我和西泽尔一次。”

江棠稍愣，随后才笑着说，没事。

西泽尔按捺不住那颗躁动自豪的心，忍不住跳出来为江棠邀功：

“江棠当然厉害！你可能不知道，我却已经见识过好多次！对了，我说的可不止是在剧组里拍戏，还有以前她救过我两次，第一次在地下赌场，她还……”

“地下赌场？”

捕捉到关键词的江希景危险眯起眼睛。

滔滔不绝的西泽尔瞬间卡壳。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完全酒醒，才会嘴快说不该说的话。

他试图找补：“呃，我说的不是地下赌场……”

江希景不信：“我听得很清楚。”

西泽尔：“那个……”

江希景就等着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