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伴随着轻咳的,是郁灵跟着一抖的身体,以及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
江棠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刚刚一直注意着门外动静,见这疯女人又要撒泼,便重新走出来。
郁灵警惕地盯着她,生怕江棠又要将她摔到墙壁上。
江棠却只淡淡说了声“借过”,然后穿过两人中间,往走廊尽头走去。
她人虽走了,郁灵的火气却彻底消了,或者说是不敢洒出来。
最后丢给郁周一句“好自为之”,拽着不声不吭的张凌离开。
郁周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但她看的不是郁灵,而是张凌。
不知道是不是郁周的错觉,张凌临去前的那个眼神,让她非常不适。
“你还好吧。”江棠不知何时又重新出现在郁周身旁,“抱歉,病房门没关,你们刚才说话,我不小心听到只言片语。”
郁周脸上迅速绽开笑意:“没有没有,是我们在你们病房前吵架,也不是你们的错。反倒是我谢谢你,担心我被打,还特意出来解围。”
面对郁周的恳切谢意,江棠表示没什么,也拒绝了郁周请她吃饭的答谢邀请,重新回到高越病房里,这次当然顺手关了门。
高越刚刚和江棠一起,听了几句人家的家事,这会儿也是在摇头感慨。
“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
郁周回病房照顾母亲到近晚上才离开。
她临走前,刚好碰见过来的郁程。
郁程的态度也怪怪的,有种诡异的谄媚。
郁周当他是在为昨天的错误讨好她,没上心,径直回了家里。
西泽尔正在花园草坪上训狗,是最简单的丢球运动——西泽尔负责砸球,亚历山大冲出去把球捡回来就行。
不知为何,西泽尔眉间有着挥之不去的烦躁,他不知道指着亚历山大训斥了几句什么,才把球丢出去。
很快郁周知道儿子为什么生气,亚历山大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先前还乖乖趴在草坪上,仰头听西泽尔指挥,等西泽尔一声令下,它就嗷呜扑过来……狠狠咬住西泽尔的裤腿!
“蠢狗!你简直不配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