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先是迷茫好几秒，等麻醉后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险些没从病床上直接弹起来。

最后阻止她的，是手术后身体的余痛。

不过江棠也因为这动静，跟着睁眼。

“醒了？”

江棠掀被起身，几乎看不出睡过的困意。

高越看她起身收拾，熟练地将毯子折叠归置好，不由得虚弱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

“你忘了昨天的事？”

高越当然记得。

她想问的是，为什么江棠还没离开。

高越缓了一阵，说话的力度也足了不少：

“现在你热度正高，要是有狗仔拍到你在医院，又能胡编乱造一通。”

江棠过去帮她把病床高度摇上来。

“没有的事情，也编不出来。”

看江棠不以为意的态度，高越不好说什么，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她低低开口：“……谢谢你。”

江棠更是随意；“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才早上六点多，高越术后要禁食一阵，江棠只能帮她接来些热水。

高越喝水之后精神好了些，竟然还记得昨晚没讨论完的工作，非要拉着江棠继续说。

江棠：……

最后还是无奈坐下，跟高越讨论起来。

高越不愧是高越，手术麻醉后的脑子依然清晰，昨晚说到一半的话题也能顺利续上，有条有理地跟江棠商量起神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