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弄脏了他的后座,可不想再把他的衣服给弄脏。
可能是尴尬,一向话多的她此时也安静到不行,她不说话,陈洲自然也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沉默的将她背到八楼。
ldquo;回去吧。陈洲将她放下来。
ldquo;嗯。江鹿埋着脑袋点点头,转过身便开门,她现在简直连声再见都不敢说。
进门之后,江鹿也顾不上其他,快速的朝卧室跑去,拿着换洗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
出来之后,浑身都舒适了不少,垫上之后,她才有了安全感。
正擦拭着头发,她突然听到对门传来一阵开门声,她下意识的走过去。
打开门,两人迎面撞上。
ldquo;你干嘛去?她开口问道。
可是问完之后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因为她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拎着的水桶上,水桶里还有一块毛巾,这架势,他去哪里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ldquo;那个hellip;hellip;去洗车吗?
ldquo;嗯。陈洲点点头,便朝楼下走去。
ldquo;我跟你一起去。江鹿开门走了出去。
江鹿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穿的是睡衣睡裤。
胸脯微微鼓起,隐隐的突出两点,露在外面的大腿又长又细,白的晃人眼。
陈洲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瞬间翻云覆雨,握着水桶的手不由的收紧,隐隐显现出发白的骨节。
空气一瞬间炽热了好几个度,一阵口干舌燥,而当事人却还一副茫然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狼狈的别过脸去。
ldquo;去可以,先回去套一件衣服,别受凉。
ldquo;那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ldquo;嗯。
江鹿快速的朝卧室跑去,生怕陈洲不等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便朝外面跑去。
ldquo;走吧。
江鹿甩上门跟了过去。
江鹿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纤细的手指间无意识的转动着一只签字笔,侧头看着楼下的那棵桐树,被风凌乱的刮了一夜。
她有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
这期间,她敲过他家几次门,可都没有人应,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嫌她烦不想理她,正失落着,却听楼下摆摊的阿婆说,812的这小伙子整天早出晚归。
原本失落的心不由的庆幸了几分。
庆幸的是敲门没人应是因为他不在家而不是嫌她烦。
金橘一进教室,便看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江鹿。
她自成一派,仿佛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作为学习废的领头者,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中的一句话。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这里的我指的便是江鹿。
曾经的江鹿跟她不一样。
她是学校所有老师捧在心尖上的人儿。
学习好,长的好,家世好,他们闲暇之余口中的ldquo;三好生。
二中的分化很明显,主要分为两大类。
第一类是学习好的好学生。
而第二类就是学习差的坏学生。
很显然,江鹿是好学生。
而她是坏学生,而且还是坏学生的ldquo;头。
这两类人虽相互厌恶,却一般来说也不会发生冲突,因为大家都互不干涉,你玩你的,我学我的,你别打扰我,我不麻烦你。
她跟她是两条平行线,原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际,直到某一天的放学,她在外面游荡了很久,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她。
她背着书包,站在路边,一缕青烟从她的白皙纤长的指间缓缓上升,短短的一节直线,最后被风吹到丝丝缕缕,形态各异。
那种东西,她不可能不熟悉。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抽过一根。
她惊愕至极,闻名二中的三好生居然也会抽香烟?
虽然惊愕,但那是她的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仰着头,目不斜视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她拽住了手臂。
若是别人,她老早就一个过肩摔甩了出去,但她是江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