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以前看着臧爷都是看资料,现在对着脸的只是手机。
很反常。
所以他问完之后,看臧南渡没反应,自己也就站在一边儿听着等吩咐。
就这么站这了半个小时,看着臧爷没有要走的意思,孙成洲又问了一句,“您这是瞧什么呢?”
说着就凑过脑袋去看。
是《我磕的cp他是真的》节目走送来的预先剪辑试片。
这种剪辑风格和在人员镜头的分配比例上都会截出来一小段供着老板先看,对里面不满意的后期都会再做改进。
“岐林在里头还挺招人稀罕的,”孙成洲看着视频突然就这么来了一句。
他在臧南渡面前就是个直性子,说话也不知道避讳,这句话讲出来到他想着往回收就晚了。
“臧爷,我不是——”
他想着解释,臧南渡半路截了他的话。
“你解释什么?”臧南渡手指敲着桌面儿,眼睛定在孙成洲身上,“为什么解释?”
两句话又把孙成洲搞蒙了,他不敢说是因为觉得臧爷待岐林在某些方面不一样。
现在臧爷的心思不好猜,他更不敢猜,就嗫嚅道,“看着小孩儿挺乖,跟弟弟似的。”
“你说他乖。”臧南渡姿势没动。
“对...啊,”孙成洲这下完全不敢讲话了,现在气氛就是很不对,臧爷这种近乎致命的陈述句,以前每讲一句都能要了他半条命。
“他哪儿乖,”臧南渡继续问。
“他...”孙成洲自己拽着领带在脖子那儿撑了个口儿,冲臧南渡呲牙一乐,“您说哪乖儿乖,就哪儿乖。”
“这片子退了,”臧南渡站起来,捡了西装,两手撑上,“就说,我想看的人镜头不够。”
孙成洲领了话,就一路引着臧南渡下楼。
路上自己还特地看了预剪片儿,自己算来算去,里头镜头最少的就是——
孙成洲心里有掂量,就下意识去看臧爷,只看见臧南渡捏着眉心,电梯到了三层手里收了条消息。
只有七个字。
碰巧孙成洲瞟见了,之后吸了口气捏着手机赶紧撇了头。
-臧南渡,我想你了。
敢说这话的人,孙成洲活了这么大,就见过岐林一个。
再后来孙成洲看见臧南渡下了楼,摆摆手意思是不让跟。
岐林搓着手,手里烟火气息下去了,掌心发凉。
他戴着帽子仰着头坐着,脖子干脆就撩在长椅上,插着兜儿。
呼吸是自己的。
感情是自己的。
他是自己的。
所有以前被他隐藏起来的东西现在从胸口钻出来。
活着。
真好。
“啪”
清脆一声,脑袋顶上及多了束火苗。
声音岐林听着乐意,就又往后仰了仰,帽子就从后面滑下去,头发半干不干的就往外头钻。
“会抽多久了,”臧南渡拢了个烟火,往小孩儿脸上照,映着橘黄色一小块,照着小孩儿泛红的鼻尖。
“时间挺长,”岐林眨着眼自己倒着看他。
臧南渡身后是大块渲染的黑色。
倒映出来的,有星星。
也有他的眼睛。
“真好看。”岐林伸手,从臧南渡的脖子旁边穿过去,笑着抓了一把空,补了一句,“我说星空。”
臧南渡也伸手,在他微潮的头发里搅了搅,“是挺好看。”
之后他摘了岐林的眼镜回了话。
只不过末了也添了一句,
“我说你。”
</>作者有话要说:臧爷,真的,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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