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舞池中心,肖以蓦则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并未暴露。
回想今晚所有举动,找不出任何疏漏——除了那只黑猫。然而苍天在上,他只是摸了几下,难不成这猫是什么珍惜品种,不准乱摸,谁碰了就砍掉谁的头?
说起这个,他刚才匆忙出来,猫似乎还在休息室里。
下巴上忽然一凉,视线上移,肖以蓦下意识眨了下眼睛,金眸已经放大,极致盛放的美色近在咫尺,令他心神飘荡,情不自禁恍惚了一秒。
——他的睫毛也是银色的,像冬日松林雪雾中一个幻梦。
“与我跳舞的时候,”谢临聿冷冷淡淡,口气却不容置疑,“要专心。”
他话语这般暧昧,可语气冷得像冰天雪地里一道最冷酷的指令。
肖以蓦露出堪称乖巧的神态,睫毛轻轻颤动,“陛下为什么请我跳舞?”
小Omega轻轻咬住下唇,小酒窝随之浅了一些,谢临聿殷唇愈艳,金眸渐渐幽暗,“你不知道?”
暴君垂眸,端详Omega茫然双眼良久,久到肖以蓦有些绷不住。他忽然理所当然、极为纯粹道:“你是个Omega。”
Alpha邀请Omega跳舞,再寻常不过。
肖以蓦强颜欢笑,小酒窝失色几分,“您的厚爱让我惶恐。”
他心中升腾不安,谢临聿仿佛寻觅到什么有趣事物,流露出一丝兴致盎然。
暴君轻描淡写,“你很怕我?”
“……不。”
肖以蓦矢口否认,垂下眼眸,只给他瞧见一个精巧发旋,“我只是听说,您是一位伟大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