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荆州军未曾追来!”棘阳,崔耿带着四名亲卫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一处偏僻之所,负责前去探听消息的亲卫回来,对着崔耿言道。
崔耿揉了揉脸颊,看了看日头,对着众人道:“这里属于棘阳地界,再往北二十里左右,便是南就聚,那里有我崔氏一处庄园在,大家随我再赶赶路,夜间在此歇息,吃个饱饭,明日一早,我等就起程,过了河,距离宛城也就不远了,明日午时,就能赶到宛县。”
崔家在南阳算不得大族,但要说苦也不至于,这些年崔家借着崔耿的名头在南阳招摇撞骗,地方官员碍着自己的面子没动他们,倒是着实让他们敛了不少财富,这南就聚就有他崔家一处庄园还有田产,不大,但去了南就聚,吃口热乎饭,休息一晚还是没问题的。
过了南就聚,距离南阳加起来也就二十来里路,加上渡河要花时间,早走一些,午时应该能到宛城。
“我等听将军的。”四名亲卫躬身答应。
众人在这处树林歇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继续赶路,一路上,偶尔能够看到荆州军派出的斥候,对方的主力大军也在附近,至于在何处,崔耿不敢靠的太近,如今他势单力薄,万一被敌军抓住,那南阳可就全完了。
这般躲躲藏藏,一直走到傍晚,一行五人方才抵达南就聚,找到崔氏在这边的庄园。
崔耿作为崔氏的标志人物,崔家的人自然知道,虽然如今崔耿形容有些狼狈,衣衫不整,看上去像个流民,但却也不敢怠慢,在确定了崔耿的身份之后,连忙将崔耿迎回了庄园。
深夜,崔耿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
“发生了何事?”崔耿连忙一轱辘爬起来,看向亲卫道。
“将军,崔家家主崔权想要见将军。”那亲卫躬身道。
“阿叔?他怎在此地?”崔耿皱了皱眉,不明白崔权为何会在此?开战之前不是已经回去了么?
亲卫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
“我去见他!”崔耿披上了自己的衣物,出了房屋,来到正厅时,发现除了崔权之外,此地里正还有这庄园中的几个老人也聚集在此。
“阿叔,你怎来了此处?”崔耿看着崔权,疑惑的询问道。
“听说前线战事吃紧,荆州军举兵来犯,便赶来看看,谁知道还没到,就听说育阳已经破了,幸好你无恙。”崔权示意崔耿坐下,摇头叹道:“还是伯伦说的对啊,家中那些子弟,若真入了军中,这次怕是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阿叔能明白便好,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凶险异常,便是精通兵法战阵之人,真上了战场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寻常子弟?”崔耿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族中莫要老想着走偏门儿进来便好。
“那现在如何办?你这边已经没了兵马,要不我们撤走吧。”崔权一脸担忧道。
“阿叔不必担心,宛城如今还有数千兵马,足以守住宛城,最多五日,文远将军援兵便能抵达宛城,到时候,贼军再难有所作为!”崔耿笑道。
“这打仗的事情,老朽也不太懂,不过这次你回去势单力孤,我方才已与你三叔说了,这边给你凑上三十人,护送你一路回去,虽然不多,但至少都是我崔氏的子弟,用着放心。”崔权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