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针见血地问:“那他们要去收账的十万两银子可是先前那十万两银子?”
苏折神色温然,道:“自然不是。”
沈娴霎时就笑:“又是十万两,最近这个数字很吉利啊。”
随后苏折也没闲着,他进房去收捡了一样东西,携出来对沈娴道:“阿娴,陪我走走么。”
沈娴勾了勾唇角,见他手里用布料裹着的长长的卷轴一样的东西,便知他要去何处,拂了拂裙角起身,过去牵了他的手,便一同走出屋檐下。
出了昨晚那样的事,苏折现在可不安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侍卫及时送上一把遮阳的伞,沈娴顺手接过来正欲打开,苏折道:“给我。”
他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撑着伞,带着沈娴往院外去,沈娴好笑道:“你两只手都占了,我却空着手,我拿什么啊?”
苏折道:“你要实在想拿东西的话,”他将自己的一袭袖角递给她,“你拿着我。”
沈娴笑了两声,便真牵着他的袖角走。
苏折又道:“怎么不问问那十万两银子怎么弄来的?”
沈娴眯着眼道:“我要是不问,你能憋着不说吗?”她总感觉这家伙兜着什么坏水呢,不然早在昨晚就已经告诉她了。
苏折闻言笑了一下,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我还能再憋一会儿。”
看吧,这家伙坏得很。
沈娴也不能示弱,道:“那你可千万别憋坏了啊。”
这时,有苏折的眼线从小径穿出,自然而然地跟在身后,禀道:“楚君,苏大人,昨晚大皇子在来之前确实有蹊跷,有太监给他喝了一盏茶水,想必是那太监动了什么手脚。”
沈娴问:“那太监现在何处,可是大皇子身边的人?”
眼线道:“他是大皇子宫里的人,昨晚呈上画像的也正是他。只不过还没等事情有进一步的进展,那太监却畏罪自杀了,还留下一封指证大皇子的遗书。所以目前北夏国君也未能再审出后续。”
苏折拂了拂手,那线人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