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勾唇道:“不着急,反正我又不是明后天就要走了。”
昭阳开怀,要跟沈娴举杯畅饮,沈娴见她兴致高昂,也就陪她饮了两杯水。
可事实证明,昭阳心思重,万般疏狂图一醉,光是清水一盏盏,就能将她喝醉。
醉后,她是跟脱缰的马儿一样豪情万千。
那厢北夏朝臣把楚臣灌了不少,还试图要来敬沈娴酒,结果都用不着苏折替她半路拦下,就见昭阳拍着桌,大声嚷道:“谁!谁要灌我堂嫂?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你我就叫你爷爷!”
沈娴赶紧堵住昭阳的嘴。
然后殿上就安静了下来。谁特么敢让她叫爷爷啊,她的爷爷不就是太上皇么……
穆王打圆场,尴尬地笑笑道:“小女喝多了撒酒疯呢,诸位不必理她,哈,哈哈。”
昭阳扭着身子,好不容易扒开沈娴的嘴喘口气,又狂笑道:“哈哈哈孙子们!怕了吧!唔!”
沈娴眉头狂跳,当即塞了个鸡腿进她嘴里,免得她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北夏皇还在殿上呢,要是治她的罪绰绰有余。
穆王连忙转头向北夏皇请罪。
北夏皇也不恼,看了看昭阳道:“这丫头受什么刺激了?”
不等穆王回答,北夏皇眼神一移,就看向沈娴,又道:“楚君竟放任她喝这么多酒,还让她学坏了?”
沈娴:“……”
穆王汗涔涔道:“不关楚君的事,这确实是小女的错。”
后来北夏皇也没治谁的罪,只让宫人搀扶她去偏殿休息。
昭阳起初不肯,苏折冷不防道了一句:“让阿羡陪你一起?”
昭阳一听,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她起身离席的时候,还不忘对沈娴道:“堂嫂,记得改天跟我娘聊聊啊。”
沈娴道:“一定一定。”
反正苏羡也吃饱了,坐在这里也无事,见他堂姑醉成这样,便跟着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