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端着腰也确实累,后来索性往他手臂上一倚,顿时就软了下来,整个舒服多了。
其实她确实不是很累,如果下午没睡这一觉的话,她可能精神头还会更好一点。
或者说还不如不睡,她就不该上那床,更不该听信苏某人的谗言。
她现在腿间还酸酸软软的,人也懒懒的提不起什么力气,更对这晚宴提不起兴致。
北夏开始向大楚这边灌酒了,那架势,势在必行,俨然一副你今天不喝这酒就是看不起我们北夏、破坏两国的和平友好!
楚臣怎能任由他们灌女君,故而还轮不到苏折替她挡,楚臣们就轰轰烈烈地接下了:喝就喝,谁怕谁,搞得像我们大楚不会喝酒似的!
偶尔沈娴还是出言说几句场面话,大抵意思是喝酒不酗酒、怡情不伤身之类的。
北夏臣就摆摆手:“楚君别说那些,诸位远道而来,今儿个不把大家喝到位了,怎能体会到我北夏的热情好客之心!”
楚臣们也摆摆手:“嘘嘘嘘,到胃到胃,必须到胃,不然你们喝酒还能直接喝到脑子里去么?”
北夏臣:“嘁,咬文嚼字,非你们莫属!”
楚臣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咬文嚼字,难道要舞刀弄枪啊?”
眼看着两方又开始抬杠了,沈娴颇豪爽地及时道:“别说那些,喝就是了。”
苏羡用不着爹娘布菜照顾,昭阳就能把他照顾得妥妥的。
沈娴眼前的碟子里,时不时有苏折夹给她的菜肴,她便多少进食一些。
后来昭阳果酒多喝了两杯,脸蛋儿就有些红扑扑的了。
沈娴从两国朝臣那里抽出来,给昭阳递了甜点,昭阳端着碟子往嘴里喂了一口,惬意得眯起眼来。
沈娴便开口道:“听闻你母亲身体不适,你回北夏来照顾,而今你母亲的身体可好些了?”
昭阳道:“我娘的病反反复复,太医说只要她不动肝火,就能好转。一动肝火,就又要复发。”她叹口气,有些愧疚,“都是被我给气的。没想到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惹娘生气。”
她脑瓜子动了动,就疑惑地看向沈娴,“堂嫂怎么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