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很不能理解:“我想问的是,你爹娘为什么会准许你带着它?”
苏羡轻描淡写:“哦,我爹娘都是开明的人。”
秦如凉无言以对。
随后苏羡的侍卫去后厨弄了一盆儿生肉来,当然还是用来来的食盆儿装来的。
苏羡蹲在院子里喂来来的时候,秦如凉就在一旁观看,那表情是一言难尽。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苏羡知道秦如凉就在背后杵着,也一直不出声儿,苏羡就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神情,道:“我娘也时常流露出你这样的表情。”
秦如凉道:“大概这就是为人母的崩溃吧。”
苏羡道:“来来很乖,你要不要来摸摸它?”
秦如凉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确定它方才朝我横扑过来不是想要吃我?”
来来吃完了盆儿里的肉,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舔了舔它那血盆大口,然后就鼓着一双眼珠子,瞪着秦如凉开始流口水。
秦如凉:“……”
苏羡继续安抚来来:“是不是没吃饱?让人再给你加一点。”
来来还是眼馋秦如凉。
苏羡又道:“他不能吃。”
来来这才作罢,任由苏羡给它擦了擦嘴边血迹,再套上嘴套。
秦如凉语气复杂:“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人有如斯细致耐心。你爹就算了,你娘竟会允许你跟它这么亲近?”
苏羡道:“我娘生气的时候让我有本事以后就跟它过,不生气的时候又害怕我以后就跟它过,颇反复无常。”
秦如凉道:“你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吧。要是我的儿子,可能在这鳄鱼还是只蛋的时候我就会啪地拍在地上,以绝后患。”
苏羡道:“难怪来来总想冲你扑过来,它是感受到你对它的敌视。”
秦如凉:“难不成我还要违心地摸着它的头夸它乖吗?”
说着他就盯着来来,如实又直白地形容了一下内心最直观的感受:“长这么大条,又壮又笨拙,这么能吃,脾气还暴躁,关键还丑。”
哪里乖了?他甚至怀疑苏羡的感官和审美出现了问题。
结果话音儿刚一落,来来就跟听得懂似的,一个劲地摔着尾巴,想朝秦如凉生扑。